月寻睁眼,让茯苓端过来,想也不想的喝下。
*
接下来的半月,月寻乖乖听话,在殿中修养身体,只偶尔去附近的荷花池和御花园走走。
这日,殿内安静无声,双儿跪在榻边,茯苓为月寻放松身体。月寻在榻上半睡半醒,外面的太阳渐渐就要落山。
休息了好久的月寻醒来,清醒一下后,感觉身子一好的差不多,又拍拍茯苓的胳膊:“带我出去逛逛。”
“是。”茯苓看看双儿,略表同情。之后便引着月寻往外走。
两人走到荷花池,刚过了拱桥,月寻突然开口。
“茯苓,带我去东宫。”
“好。”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月寻是在故意避着双儿。点点头又继续将她往东宫带。
东宫处依然大门紧闭,殿门两边的侍卫见是月寻,行一礼,便将殿门打开。
月寻微愣,还以为太子又是闭门不见,原是早已有了吩咐,心中暗喜。
凌云渊正在书桌前看卷宗,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可以不受通报,直接进入。
月寻进到殿中,茯苓便退了出去。
“殿下?你可在?”月寻伸着双手询问,只等着太子亲自过来带领自己。
凌云渊放下卷宗,无奈的吐一口气,便走过去将胳膊伸到月寻的手心下:“皇兄如何罚你了?”
“嗯?殿下是早就在此等着月寻?”月寻有些惊讶。
“你的事虽被皇兄极力压下,但纪公公那晚动作太大,难免泄露风声。”凌云渊说着,将月寻带到矮桌边坐下。
“这么说,殿下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皇上没有罚我,只威胁说,想将月寻囚禁…”
“皇上不会这么做。”
“若是月寻真的被皇上禁闭,殿下定要来将月寻带走…”月寻抓着凌云渊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请求。
凌云渊想了想,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询问:“孤只知你那日失踪,纪公公寻了一夜,不知具体为何事?”
月寻绞了绞衣裙,犹豫半刻:“是…宣晟王…”
凌云渊面色阴沉:“是他将你带走?为何?”
“嗯…宣晟王不满我总是来找殿下,心生嫉妒…便强行带走月寻…”
月寻委屈的伸手抓住凌云渊的衣袖,手腕处的红痕已经完全消散。
凌云渊把她手臂轻轻放到矮桌上,没有应答。
月寻贴近凌云渊,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面庞又倚靠到他的胸膛上。
“殿下…月寻处处受到欺负,却又无力还手…”月寻抬起头,面向凌云渊,轻声撒娇:“若是殿下愿意保护月寻…一定无人再敢欺我…”
凌云渊微微低头,凝视月寻的脸颊。只觉呼吸沉重,身子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有热浪翻涌。凌云渊无意识的动了动喉头。
只十来秒的时间,像是过了好久。凌云渊双手抓住月寻的手臂,让她远离自己。
“月寻,注意分寸。”凌云渊将她扶正,不再看她:“你被皇兄召见,不应再出任何事端。”
月寻不依不饶,又往凌云渊身边坐了坐,从他身后抱住腰身,整个人贴在男人的背部。
“殿下此处守卫森严,只要殿下不想,定不会被皇上发现的。”
凌云渊看向腰间的手臂,穿戴整齐的墨色蟒袍被细白胳膊微微勒出褶皱,胸前金蟒被紧紧包围。
心中思绪如衣袍一般,总被这双柔夷搅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