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静默。
清冷月光洒在谢凛面上,睫羽修长,垂至眼尾,他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中,另外半张又迎着月光,衬得他那张脸莫名冷峻。
鹤怡也是,出了西苑便也再笑不出来半分。
气压很低。
两人相对无言。
谢凛走得很快,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看起来似乎是气极了,鹤怡都没怎么跟上,险些要被他拖着拽着往前走。
可他生气做什么?
鹤怡一脸莫名其妙,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他有什么好不愉快的?
后面几乎是被他牵着走了。
也不管旁的婢子怎么看,谢凛将鹤怡带入寝殿,自己也跟着进去。
确保殿内没有别的不相干的人过后,即刻便落了锁。
“谢凛,你抽哪门子的疯!”
再怎么迟钝,也该看出来不对劲。
周身蒙着一丝冷意,眼尾泛着别样的绯红。
谢凛也不躲,直接挨着那巴掌,将鹤怡逼到床榻的最里侧。
方才的沉寂在这刻悉数爆发。
谢凛答非所问,势要将两人这层关系推上一个小高潮点:
“公主很喜欢闻亭?喜欢到非睡不可?”
“怎么?你是什么人呢?管得了这么多么?”隐约知晓谢凛想听什么,她偏不说,偏想刺他,缩到床榻里侧,一只脚被青年握着拖到他身边了,她还是梗着脖颈,全身都是刺,“我是府里的主子,睡谁不是我的自由?”
“是吗?”他也覆到榻上,膝盖顶过去,将她的双腿分开。
胸腔因为压抑着的怒意剧烈起伏着。
青年目光有些阴森森的。
这种时候了,他反倒笑了:“那您说的这些人里,也包括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