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谋条出路,连人伦常理都不顾了。
“说完了吗?”说到这里,谢凛终于瞧了闻亭几眼,然而也瞧不甚好,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垃圾,“说完了赶紧滚。”
“就这么不避讳?不怕我告诉旁人?”闻亭怒斥。
他觉得同样是寄人篱下,同样是在鹤怡公主身上有所图谋,谁又比谁高贵几分?
哪里怕他告诉旁人呢?就算告诉旁人,他也得有那个命去开口说。
旁人为的是名、是利,是身份。
谢凛不一样。
他只要鹤怡。
谢凛声音淡淡,宁愿把眼神给旁边的花花草草也不给闻亭:“要是敢泄露半个字,能活着走出公主府,就算你有本事。”
不怪谢凛有底气说出这些话。
他是以戴罪之身进的公主府,素日总是待在府里,没有什么自由,不被允许出去,可他在府上可不是日日坐以待毙。账本在谢凛手上,府上的管事暂时拿他没什么办法,再看不惯他、再想杀他,都得先拿到账本后。
不止如此,府上除却管事之外,最得鹤怡信任的人也为他所用。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暗自侵入。
一点一点将公主府势力瓦解,从为鹤怡所用,到慢慢为他所用。
但这样做也并非别的。
鹤怡不会想要一个残废的。
悲悲戚戚过完这一生和反过头来去护着九天玄凤自由自在翱翔,是人都会选择后者。
运筹帷幄之中,谢凛生了各种法子同自己在外面留下的人联系。不担心自己会被背叛,有刘皇贵妃连同以往谢将军的追随者,也有他自己的属下和亲信。
这些手下跟了他许多年,大都是在最困苦时分得了自己援助,也是愿意为了谢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就像玉沥传来消息,第一批手下过几日就会混进公主府。
一批、两批……
届时里应外合,护着谢凛安全从公主府逃出,再到另一处培养势力。
蛰伏着、筹谋着。
修养好了,届时再折回去夺取皇位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还是要看谢凛的心思在哪里,他若是无心皇位,希望天下太平,不愿总是陷入权力斗争中,也没人能逼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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