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之没办法不多想。
陆周月从前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然他也不是陆周月想要的。
自席星洲开始一切变得都不一样了。
所以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变得焦虑不安,偶尔还会暴躁失眠。
他有时候无比怀念陆周月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谁都不要,谁都拥有不了。
而不像现在。
他觉得兵荒马乱,每个男人都像是会变成她裙下之臣,他只能看着、接受、被迫接受,求她多看两眼。
不是不想做更多,而是只能做这些。
在他质疑完陆周月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私人恩怨很好啊,总好过陆周月亲口说,对,她想要傅温文好太多了。
陆周月真好,都会说些他爱听的话了。
于是靳行之又慌慌张张去把人抱在怀里,埋头进她的颈窝,不等她的话说出口就给她找补:“一定是傅温文那个傻逼先得罪你的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靳行之揽着她腰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试探着问道:“以后我来帮你教训傅温文好不好?你跟他少接触一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陆周月轻轻推了一把,这点力道根本不足以撼动一个人,更别提他抱得这么紧。
早料到她会说这种话。
靳行之的睫毛颤了颤,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肩膀,苦涩地哼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以前发生的,以后会发生的,什么都好。”
陆周月沉默了一阵子,伸手压在了他有些长了的头发上。
比之前扎手的触感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陆周月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望着实验楼的楼梯说道:“你之前不都是留长发的吗?留回来吧。”
靳行之实在不适合当个刺头。
他整个人本来看起来就很乖来着。
靳行之手僵了一下,片刻闷闷说道:“不留,有味道。”
“能有什么味道?”
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陆周月只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干净净的洗衣粉味,还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