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眼看出他的病症……”
“会看就会医吗?”
“你……”
徐福几句话堵得王世兴满脸通红,众人虽然心里向着王世兴,但徐福的话确实说得在理。好像自始至终这少年就没说自己能医,这看病跟治病之间,确实差着十万八千里。
看来潘延庆认为这少年能医治他的肝疾只是众人一厢情愿而已。
徐福自知他确实不会医治肝疾,能看出潘延庆患有肝疾都是灵火眼的功劳。通过潘延庆的骨肉,徐福看到这人的肝脏处已经有了拳头大的一片阴影,这已不是疏通经络能够治好的了。
徐福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他当成神医了?
“潘世侄!”
王世兴突然开口了。
潘延庆原本已有些神色恍惚了,被王世兴叫到,整个人浑身一颤,赶忙转向王世兴。
“老夫虽才疏学浅,但与秦家家主有几分交情,待此间事了,老夫亲自带你走一趟,定保你无忧。”
王世兴这话语气十分生冷,眼神一直盯着徐福,看上去更像是在跟徐福置气。
“多谢世伯,小侄万死不能报世伯大恩!”
潘延庆闻言脸上一阵狂喜,赶忙过去给王世兴磕头。
众人纷纷起身向潘延庆道贺,似乎这病已经医好了似的。
“看来这秦家很厉害啊!”徐福看着潘延庆一脸欣喜的模样,心中暗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徐福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端起茶碗来。
“你还敢说风凉话!”
潘延庆在众人的道贺声中,隐隐听到这么一句,立刻怒从心中起,想到方才在众人面前跟这个年轻后生又是下跪又是叩头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我又哪句话说错了?”徐福先是一怔,随即又笑着问道。
“方才我给你磕头求救,你既然没这个本事,那就该把头给我磕回来!”潘延庆恶狠狠地说道。
“哪有这样的道理?又不是我让你磕的。”
徐福被潘延庆逗乐了,心里只觉得眼前这人像是魔怔了,这种歪理怎么也能说得出口?
“在我这儿就是这个道理!”潘延庆怒声说道。
“那你还给他磕了,他也没医好你,是不是也让他磕回来?”徐福指了指王世兴,好奇说道。
“大胆!”
潘延庆脸色大变,此时王世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绝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胡言乱语,万一惹恼了王世兴,那这秦家还怎么去?这命还要不要了?
“王世伯乃是当今医道圣手,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师,岂是你能相提并论的?”潘延庆怒声叫道,说着已经大步来到徐福跟前,看那架势,若是徐福再说半个“不”字,他就准备要动手了。
虽说是医师,但潘延庆好歹也修炼多年,此时已是实打实的三品体修,即便是十几个壮汉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像徐福这样“乳臭未干”的少年,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真才实学呢?”
徐福说着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