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阵阵发麻。
那边的女生倒是反应冷淡。
“是吗。”
“是呀,所以,哪怕跟着我都比跟着叶哥好呢。”向锦昀分外自然地挖墙脚,“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姐姐,我看你昨晚也很高兴嘛。”
不知在想什么,发丝如同海藻般卷曲流丽的女性看了他几秒。她洗了太久的脸,眼角泛红、睫毛沾水,脸颊染着清透的水色,水珠顺着发尾滑落。
“好啊。”你冷冷地笑了一下,“你过来。”
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配合地凑上前,想抱过去。然而还没来得及伸手,对方便拿起盛满水的漱口杯,抬手毫不犹豫往他脸上一泼!
凉意陡然降临。
方才朦胧的睡意彻底击退,向锦昀微微睁大眼睛,以为自己会不高兴,可一张嘴,居然先发出了喘息的笑。
“哈…哈哈!姐姐你、脾气果然很差!怪不得叶哥总这么说呢。”
发丝狼狈沾湿,冷气直透肌肤。
一片寒凉之中,他首先感到燥热。
“你脑子坏了吧,我才二十几结什么婚。”对面的女性心平气和地说,“让开,我要回家。”
…对了。
对了,他记起来了。
是「潮」。
她的名字是潮水的潮。
05
初遇、不,初夜…不。好像都不太对。
总之,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你有很长时间没和向锦昀联络。
那晚叶青整夜没睡,不停犯病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拉开拦截记录一看,密密麻麻一串红色的未接通话。第二天中午回家,一开门,你就在自家客厅看见他。
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打开出租屋的门锁,被你单方面分手的男友用枕头和棉衣盖住脸,躺在客厅狭窄的沙发,呼吸低微均匀。
尝试帮助你的行动被辜负后,原本的室友很快搬走。叶青反复提议要你和他同居,但你始终不愿意,在那之后,作为退而求其次的替代,他开始替你付房租。
……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越过你,直接给房东付的钱。
当时还在因为这个吵架。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反正被他又哄又求,做了几回就稀里糊涂地和好了。
从一开始的酒后乱性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一直想要换组,但拖延着拖延着,最近组里一直开发的项目快要竣工,想着项目上市会给制作组成员发奖金,最后还是没有申请。所以还要在糟糕的职场环境忍耐。
还要在糟糕的恋爱关系中忍耐。
毕竟是从无耻的诱奸开始的恋情,在那之后,全身上下都被调教开发,变成了让以前的自己感到陌生的淫乱状态。
不仅做的时候,平常也是,看到那个人、嗅到那个人的味道,就会像经典实验中听到铃铛的动物一样,不受控制的夹紧双腿,弄湿内裤。
叶青当然发现了。
他并不觉得有问题。非但如此,还试图强化这种影响。
迄今为止,经历的异常性行为根本数不清。每次都在意乱情迷时柔声诱哄,骗你同意可怕的玩法。就在几天前,男友还把一丝不挂的你绑起来,蒙上眼睛、塞住嘴巴、敏感点贴满情趣用品,放到了Nevoeiro一楼休息厅放置。整个夜晚他都在外面营业,你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那之后,等到仍然穿着那身黑白工作服的男友拿着一次性净手巾走过来,替你解开蒙眼布与绳结、施施然拔出按摩棒,把真实的性具替换进去——被熟悉气息笼罩,听见他噙着笑、柔声说「久等了」的刹那——你狼狈不堪地高潮了。
一边做出看似温柔体贴的表面举动,一边潜移默化地摧毁掉你的本质。
明知道他在做这种事,你还是一次又一次原谅他。
太愚蠢了。事后回想起来,当时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允许他做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