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也没用,”席重亭视线从报表滑到她的脸上,片刻,又重新望向屏幕,“底下的人和会计都会做账,不专门学就看不出漏洞。”
“学过?”
“自学的。”他指向几个大额数据,“有些公司的账做得不对,前后数据对不上,资产负债率和回报率不正常。看不出问题就会被坑。”
她真的在看,冷不丁问:“你在炒股吗?”
“试过,不过亏了不少,后来就让顾问代劳了。”说着,他扣上屏幕,“腿又不酸了?回床上躺着。”
“不运动会没力气生孩子。”
黎潮不喜欢他的语气,冷冷道。
“你想让我死在产床上?”
“好像弟妹平常运动一样。”他更不喜欢这个话题,语气更加不善,站起来扶住她的腰往卧室推,“去躺着。不然我陪你逛街?”
“跟你没什么可逛的。”
黎潮表情厌烦,抬手想甩开他,动作幅度极大。席重亭不想和她闹,盯着她的肚子,手臂死死钳制,把她揽进怀里。
“能不能安分点?到底要不要运动?想出门我陪你出去,不想出门就好好躺着。”
这次再碰到腰身时,黎潮侧头看向了他。
她眉宇间含着一股冷意,脸颊却泛红,嘴唇咬紧了。他停顿片刻,视线下滑,发现她乳尖挺立,双腿不自然交迭,呼吸变得急促。
“又想要了?”
他侮辱性地笑起来,下流意味满溢,“怀着孩子还欲求不满,被男人碰一下就想要。不是才说过不能做么,弟妹?”
“只是不能插。”她还在望他,喘息间口唇溢出雾似的湿气,“…不内射就可以。”
她知道这两句话矛盾吗?
下腹不由自主发烫,指腹从女性的腰窝滑到隆起腹部,张开五指轻轻抚摸孕腹。孕晚期胎动频繁,黎潮最近时常不舒服,他越看她的肚子越不顺眼,触碰时力道放轻,却没有丝毫对孕育生命之处的尊重,指腹摩擦充斥亵玩之意。
“季晓不敢碰你,就来跟我找刺激…这会儿不担心孩子了?为了爽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
“…反正那么多次都没流掉。”
她撇开视线,又是抗拒,又是发颤地向下探,指尖碰到他的下身,“两周没做…你不想要吗?”
……骚到这份上,怪不得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
——现在可能是叁个。
结束后黎潮肚子似乎痛了,侧身扶着腰喘息,不知是痛还是别的原因,边喘边掉眼泪,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看着不痛快,抽出纸擦她的脸。黎潮眼角泛红残留泪痕,攥住他的手张口就咬,熟悉牙印深嵌,之前的伤没好透,又被咬出两排整齐的红印。她每次咬同一个地方,现在他手腕快长出那个形状的疤了。
“想要的是你,不想要的也是你。”
席重亭单臂撑着身子任她咬,报复性也俯身咬她的乳尖。她最近开始涨奶,说是要热敷,稍微一碰就痛,碰了肯定要急,他就只碰奶头。
“哭什么?还要不要出门?”舔了一会儿,他继续粗鲁地拿手指擦她的脸,“或者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黎潮放开他的手,掌心按压胸口,重新蜷缩起来,声音朦胧,神色恹恹的:“…轮得到你么。”
确实轮不到他。
她肚子里的小崽子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它的生父只可能是那两人,哪怕不确定究竟是哪个,也绝不可能超出这范围。
他多管什么闲事?
可黎潮这天看起来和以往都不一样。
以往事后她哭一会儿就好了,之后会把恨和后悔全发泄到他身上;可这天她长时间对着床单发呆,时好时坏,时不时忽然又开始哭。除了一开始咬他那一下,她没有任何反抗,始终安静侧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