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宁给钉子男吃的“药剂”不过是糖果,钉子男之所以有好转,是他一直在用阴气帮对方“治疗”。
身体是好转了,但同时也中了温楚宁的幻术。
所以钉子男才会说出先知的事,才会在最后一秒毫不犹豫的听从温楚宁的话飞身进门。
站在阳光里的男人亲切的对钉子男说:“你先去死吧。”
温柔的好像在说“我想请你吃顿饭”。
可这并不是恐吓。
白色衬衫下苍白的能看清每根血管的手变成了扭曲蠕动的树枝,带着残影刺向了傻傻站着的钉子男。
金属外壳脆弱的一碰就碎。
钉子男被捅了个对穿,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钉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样就方便多了。”男人笑道。
“这就是星船的待客之道?”
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的解释:“我不过是满足了客人的心愿。你把他带着,为的不就是让他在替你去死这件事上体现一点价值吗?”
黑色的咖啡顺着滤嘴滴进杯子里,男人接着道:“现在他完成了自己的价值。”
温楚宁结果男人递来的咖啡,端到嘴边,又放回了桌子上。
他十指相扣搭在肚子上,后仰着懒洋洋道:“你好像很喜欢定义别人的价值。”
男人修长的指尖把玩着杯沿,垂眸时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末世之前曾经有个流行的说法,传说,人在死亡的那一刻,身体会轻21g,由此,有人提出,人类灵魂的重量就是21g。”
“其实不然。”
“每个人的灵魂重要生来就是不同的,这就是他的价值。”
“价值的存在不是由我定义的。”
温楚宁点点头,不置可否。
男人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眼中笑意更盛:“我等了你很久。”
温楚宁挑眉:“等我?”
“准确说,是等一个像现在这样,”男人压低嗓子,“只有你和我,单独的谈话时刻。”
胸口的玉牌一阵灼热,烫的温楚宁缩了缩。
他干咳两声道:“通常这么想见一个人,要么是爱慕对方,要么是有求于对方,你是哪一种?”
“哈哈哈哈哈。”男人开怀大笑,又蓦地收了回去,他舔了舔单薄的唇,眼中精光闪过,“两种都有。”
温楚宁耸肩:“那就很可惜了,我两种都没法满足你。”
早就料到温楚宁的答案似的,男人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满足,这个词不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