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锦看向桌上的戒指:“师兄,我们的时间不多,你有什麽想问的,可以尽管问我。”
“你来这,他不会察觉吗?”
越锦解释,戒指是为了探测神识,只要有神识扫过,便会发出光芒。
在光亮起的那一刻,她必须离开。
她身上有寒袅袅的幻境,别人看不出她本身的样子,关于“越锦”的一切都不能用,澄光剑上生尘,还好有黑龙一直被她隐藏着,只为了在死境时扭转乾坤。
“按理来说,天地人三道不和,你是怎麽察觉他的存在的?”
“混沌灵根。机缘巧合下,我同时修行了三道。”
景响惊讶,没想到她还有这番奇遇。
“你在这里的名字是什麽?”
“越斫。”
景响叹气:“杀伐气也太重了些。”
越锦不在意:“不过是个名字。我叫锦,也不会真的生在烟柳繁华之地。”
景响一时默然。
“师兄问完了,该我问了。”越锦靠近了些,“师兄当年把我交给寒袅袅,只是为了阻止我回宗,为什麽?”
“你当时实力不够,回去只是送死。”
“是吗,”越锦看着他,“师兄明明知道我在问什麽,却不愿回答,是在隐瞒什麽?”
她在问,景响是如何知道宗门会覆灭的。
景响擡头,虽然看不见,但仍郑重地说:“我不知道宗门会覆灭,只是师兄当时给我一道传音,他力有不逮,让我不要前去。”
“但师兄还是去了,在连禁霜都无法自保的情况下。”
“没错,”景响面色不改,“我担心师尊和师兄,也担心你当时修为低,一时应对不了局面,所以让寒袅袅拦住你,等一切尘埃落定。”
“难道我就不担心吗?难道我是师尊的仇敌,是师兄的累赘?”
“……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受伤害。”
他当时仍然相信系统给予的原着内容,女主回去不过是跳入一个大坑,他自然要阻止。
“可我也担心师兄。”越锦说。
当越锦看到宗门的惨状时,她用了各种办法联络景响,可什麽回应都没有,她又用同样的办法,去找师尊和连禁霜,同样没有反应。
越锦俯身,手指在景响的脸侧轻轻滑动:“我以为你死了。”
她手指颤抖,声音却还是冰冷如铁:“可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寒袅袅脸上的印记,分明是师兄的十二品青莲。”
“师兄与寒袅袅见面,却没有多问我一句吗?”
“……”
“呵,”越锦垂眸,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师兄当时顾着逃命,哪里能想起在魔修中间生死挣扎的师妹呢?”
她的脸色还是冷的,只是多了几分自嘲之色:“不怪师兄,我的实力太弱,根本帮不到师兄,问了也不过平添伤心,何须多费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