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嘉佑帝试图在东戎汗国寻求盟友,那样的信他不止他们一家收到。但所有人都在观望,没有任何一个人贸然接受大启朝廷的条件。因为谁都清楚,与大启朝廷合作,就意味着与慎郡王成为敌人。那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找死,就算有了珍贵的震天雷,恐怕也只能晚死两天而已。如今他们这一支就不一样了。他们得到了慎郡王的认可,又有了震天雷,实力完全超越了其他部族,到时候还怕那些人不臣服吗!他立刻喜滋滋地带着人和武器回去了。如此,李洵只付出了一点很小的代价,就既解决了借道的事,又解决了一个隐患。,第二天早朝将这折子当面呈给嘉佑帝。肃穆的朝堂上,左相率先出列:“陛下,臣等有事要联名启奏!”嘉佑帝锐利的双目一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左相当朝这样说,他不可能拒绝。“呈上来!”看到折子上所写的内容,嘉佑帝当即就变了脸色:“大胆!”左相,武安侯,醇亲王,江南世家的领军人物,醴河平原豪强在朝中的高官,全都跪了一地,齐声道:“陛下,请以大局为重,以万民生计为重,与慎亲王划江而治!”嘉佑帝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拔除了中风的隐患,只怕都要立刻厥过去。如今的场面,简直是他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满朝上下那么多重量级的官员与权贵,在他与李洵对上的时候,竟无一人看好他。他们都觉得他与李洵开战就会输,这才还没开打,就迫不及待请求他与李洵划江而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朕是父,他是子,一个不忠不孝的叛贼,有什么资格继承江山!”“尔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究竟安的什么心?”他也不给众人辩解道机会,直接道:“谁敢再胡言乱语,直接以谋反论处!”对上嘉佑帝满是杀意的目光,见风使舵的权贵豪强都只能偃旗息鼓。他们在朝中再有分量,也身在嘉佑帝绝对掌控的京城,真惹恼了嘉佑帝,也只能血溅当场。更何况,嘉佑帝还手握那么多军队,真要独断专行,他们根本无法直接制止他。但表面的驯服不代表再无杂念。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先再观望一阵子,若交战中慎亲王依旧势不可挡,皇帝便也不能怪他们不忠心,要为自己与家族另谋出路了。嘉佑帝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多权贵压了下去,心中的怒气这才消散了几分。无论如何,在朝廷的地界上,他的皇权依旧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等他将来打败了李洵,都要一一清算。在这之前,他会好好让他们看看,自己是怎么赢下李洵的。正满怀壮志,嘉佑帝就接到了非常不利的消息。“陛下,慎亲王率领大军出现在了阳平郡!”嘉佑帝顿时惊得冷汗都出来了,难以置信地问:“阳平!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到了阳平!东戎那些废物到底在干什么!”他对与李洵开战一事,没有任何侥幸,自从获得了震天雷,就再不像往日那样畏惧。因为李洵的军队再厉害,也都是陆军,无法水上作战,朝廷的军队里却是有不少水军和内陆战船的。如今不管是京城与醴河平原还是江南,都有龙江与清河两条大江作为天险保护着。李洵从北戎草原南下,唯一可以越过清河的那段边界,全是广袤的沼泽地,当年的北戎骑兵无法逾越,如今的李洵也不可能。他想东进,只能从岭台堡渡过清河。他在宣德的兵要想到达醴河平原,也同样需要越过清河。未有这两个位置的水流比较平缓适合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