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晴到处找,一颗一颗拾起,一共18颗。
珠子都捡回来了,可遗落的心,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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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寄晴恢复上班,何宣却开始缺课;白寄晴以计算成绩为由问201班主任李强,他说何宣生病了,发了一场烧,差点引发肺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都烧到了40度。
白寄晴听了心里一紧,想到何宣告诉她的,他小时候也是一次发烧,差点烧坏脑子,要不是爷爷出手,他没死也早烧成了一个白痴。
何宣还因此休学了一年。
她心里担心,但又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担心;何家有最好的资源,难道还会没人照顾?她的担心都是多余,更何况……两人分手了。
白寄晴本来想找何宣,让他把雪花还回来,可如今这样,只能过一阵子再说。
白寄晴一边忙学校课务,一边修改《水漫金山》,日子过得忙碌,并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只是偶尔看到那两只堆在阳台的纸箱,会一阵发呆。
今晚,白寄晴正在改高三作业,门铃响了,竟然是王月霞。
“王姨?”
王月霞脸色有些疲惫,但看着白寄晴一脸鄙夷厌恶。
白寄晴心里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王月霞是第一次来白寄晴的公寓,她走进来,四周看了看,那眼神似乎在审视白寄晴有没有背着他们,在外面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白寄晴看得清楚,却也不说什么,任她打量。
直到她想去开她卧室的门,白寄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王姨,那是我的卧房。”
王月霞却一点也没有窥人隐私的羞赧,少了白震刚,她势利刻薄的嘴脸原形毕露:“卧房不能看?是藏了什么好的,还是藏了男人了?”
“不管是藏了好的还是男人,都与王姨无关。”
“你──”
王月霞突然爆发,她甩开被白寄晴箝制的手:“与我无关?我知道你书念得多、文化水平高,瞧不起我这个后妈,但你书念得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干些不要脸的勾当连累你爸和我!是,我进白家后是没什么照顾你,但我虐待你了吗?我有叫你爸疏远你家暴你吗?人家说一笔画写不出两个白字!好歹你堂堂a大毕业,当人师表,不给白家长脸也别给白家丢脸,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去勾搭什么有钱人少爷,你爸都被你拖累了!现在被老板解雇了,气得心脏病发作,如今只等做手术,可我们哪来的钱啊!老天爷,我这是什么命啊──呜呜呜!”
王月霞哭得呼天抢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当初眼睛被屎糊了才嫁进你们白家,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可以气你爸气我,可杨杨犯了什么错?你爸没工作,我们全家要喝西北风,现在又病倒,你让杨杨将来怎么办?白寄晴,你真不孝,还当什么老师……”
白寄晴脑袋嗡嗡作响,被王月霞说的话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勾搭人家有钱人少爷?什么父亲被解雇?还心脏病住院?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姨,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
王月霞抽着鼻子,才道自从过年她甩了白震刚领导儿子的脸,白震刚在公司里就举步维艰;加上公司这几年经营窘迫,有了裁员意思,又老又没本事的白震刚就是被锁定的人之一。
白震刚也知道自己危险,于是想办法讨好领导,才有把白寄晴嫁给领导那近四十还有拖油瓶的儿子,但过年白寄晴不给面子,让人家不舒服,所以在公司,人家也让白震刚不舒服。
本来裁员就岌岌可危,但也没下最后决定;不知道为什么,白震刚突然收到解雇通知,说发给他两个月遣散费,让他回家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