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哪怕喝醉了也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盯着莫叶生,好像一个布娃娃般徒留好看,一丝情绪也没有。
却莫名有着勾魂摄魄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
莫叶生动了动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突然抬起的膝盖给吓得头皮发麻。
还好他反应快,不然他的小兄弟绝对会被季初夏这力道极大的一脚给直接踹废。
“季初夏!你要让老子断子绝孙是吧!”
莫叶生自从过了小学的中二年纪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老子”这种字眼,可遇见季初夏之后全他妈乱套了。
A大最难搞的高岭之花这个称号,怕是早已只剩前五个字了。
其实他的语气不算重,只是一个男人的下意识反应。
可在季初夏眼里却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在梦里,莫叶生总是温柔地不像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喘息都像调了闹钟似的,指哪打哪。
她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盯着那儿看。
“你本来就不准备生…”
那倒也是。
早已结扎了的莫叶生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冷着脸翻身,一阵悉悉索索后把她重新裹好。
“睡觉。”
季初夏懵了,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在做梦,怎么还在梦里被梦里的人安排睡起觉来了。
搞没搞清楚这是谁的主场啊?
她平躺着怀疑了一会儿人生后,动了动。
莫叶生只觉得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一些的呼吸,又被蠕动着贴近的女孩给打乱了。
没错,蠕动。
实在是莫叶生把她包得和刚出产房的小宝贝那样厚实,季初夏甚至感觉到锁骨处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浑身上下只有头行动自如,季初夏离得他很近,好不容易才撑起头喊他。
“莫叶生…莫叶生?”
莫叶生却置若罔闻,闭着眼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这给了季初夏好好观察他的机会。
莫叶生看着挺瘦的,谁知道脱了衣服身上全是锻炼过的痕迹。那种正正好好,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的肌肉。
她凑近了,下巴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呼吸喷上他上下滚动了几下的喉结,她像是看穿魔术师的玄机似的,狡黠地笑了一下。
她仰起脖子轻咬。
牙尖碰上那块骨头的感觉与往常截然不同,猛地从她嘴里划走。季初夏抿唇,不屈不挠地伸出舌头舔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