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秦纾家破人亡,而就在同一年,御誊亲生父母找到他,说要接他回家。
表面上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背地里,他们只是觉得御誊流落在外实在是丢了霍家的脸面。
历来家族过于庞大的,最终都是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即使是亲生的儿子,也不例外。
御誊的养父母不过是清苦人家,尽管对御誊近些年的照顾已经产生了感情,但也根本拗不过霍家妄图遮掩的权势,在收了霍家司机一个厚重的包裹后,从此消失,北城满地都查无此人。
御誊一九九六年出生,比秦纾小了一岁。
回霍家的半个月,御誊也没过上暖衣饱食的日子,他在霍家排行老二,其实霍家还有一个长子,也是霍政和华思言所生。
那位是御誊血缘关系上的哥哥,霍承桉。
不受宠爱的孩子,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是阿谀奉承,一贯是看人下菜碟,十四岁的御誊没办法,只能跑出霍家,一路跑远,最终走到了位于西郊的墓园。
他不害怕大人嘴里迷信的孤魂野鬼,他只看到有些墓碑前摆放了贡品。
御誊睡在墓地依靠别人墓碑前的食物度过了两晚,在第三天晚上,见到了秦纾。
少年与少女的相遇后来成为了一辈子的羁绊。
也是一个夏夜,皎洁的月光照在一块块方正的墓碑后面,地上青砖透出不规则的阴影,风吹过楼梯两旁的绿植,簌簌地响。
秦纾在外人面前装得再像,也不过是高中生,对父母离世的思念愈来愈深,担心白天的时候会被媒体拍到影响股市的新闻,只能深夜央求家里的老管家开车在山下等她。
这里四下无人,一点点的脚步声御誊都会察觉到动静,躲在碑后看到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头发到肩膀的长度,身上穿的是贵族高中学院校服,黑色裙子下方有一小截纯白色小腿袜,一开始静静地跪在墓前,后来屁股塌下去坐到脚后跟,肩膀抖动的弧度非常轻微。
也许是自己曾经经历的足够多,御誊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哭。
按在地上的手掌心被碎石块划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感袭来,留了个印子,没破,御誊犹疑半秒,还是走了出去。
那时御誊的嗓音还在变声期,清亮中带着些少年独有的稚气,探过头去安慰道,“你别哭了,你……你还是先起来吧,石头会磨破膝盖。”
秦纾压根没想到这里会冒出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吓得后退,在看清男孩前额头发挡住的无辜眼神后,才缓缓站起来。
两个小孩子在山上谈话的时间并不长,秦纾得知御誊来这里的前因后果后,好心带他从墓地下来,驾驶座的管家眼神够好,很快就认出来这是霍家找回家的那个孩子。
回去的途中,管家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好言相劝,“大小姐,我们不能带他回家,他…他是霍家的人,我们得把他送回去。”
御誊一路都没有再说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最终还是要回到霍家,他拦不住的。
他只是想试试,试探那个说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有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担忧。
显然,并没有。
凭借霍家的关系网,想找一个跑出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做不做的问题-
秦纾手腕处已经被黑色皮带摩擦出了红痕,后颈在御誊手中托着,迫使她撞进情欲的目光中。
“我只能说,我爱过,仅此而已,御誊,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把这东西松开。”
秦纾动了动身子,瞪眼望着面前这个不似初见的男人,这十多年来,御誊成长得半分当年的影子都没了,人也阴郁了许多。
不管是与她交谈,还是在床上。
秦纾就是知道他欲望上头后的德行,所以才试图解开捆住她动作的皮带,她能感觉到有些事情将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以内。
肉眼可见的慌张,“御誊,放开我行吗?”
“不行。”御誊掀了掀眼皮,那东西他检查过了,绑的很紧,如果在前面解开或许可以,从后面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御誊,这勒疼我了。”秦纾寻了个刁钻角度,硬的不行就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