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没有怪过厉渊时一句。
他抬眸看了一眼沉默的亚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喝了点酒,话有些多了。”
“没关系。”
亚瑟回头对管家说道:“姑姑和姑父没那么快,先安排车送厉先生。”
厉承曜颤颤巍巍地起身瞬间,亚瑟伸手搀扶了一把。
“您当心。”
“谢谢。”
厉承曜拂开亚瑟的手。
去警局认领厉渊时尸体的时候,他都没让人搀扶。
看着厉承曜朝大门外走,他的背影渐渐挺拔。
亚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
第二天一大早,冷姿给厉衍琛洗完脸之后,亲自帮他穿上黑色衬衫。
以前她就很喜欢看厉衍琛穿黑衬衫的样子。
但今天,黑色衬衫的意义不同。
在给他系扣子的时候,他也十分有分寸,没乱动。
厉衍琛的手摸上冷姿的头发,她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
“姿姿。”
“嗯?”冷姿头也不抬,低头给他系衬衫下摆的扣子。
“头发长到腰了。”
“嗯。”她应了一声。
“该嫁给我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令冷姿系扣子的手一顿,心头一片酥麻。
她本想躲开厉衍琛的视线,但一想到他现在看不见,仰头看着他。
“你欠我的三千字检讨还没写呢,就想着娶我!”
她还记得那三千字检讨。
厉衍琛哑然失笑,“不写就不嫁?”
“不嫁。”
厉衍琛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摸上那枚婚戒,“戒指都戴上了,你赖不掉的。”
怎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巴说出来这么怪呢?
冷姿握住他左手无名指,晃了晃,“谁赖不掉?”
她抓着那枚素圈,一副无法无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