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拿他们二人举例子:“好比你我姐弟二人,有一天爸妈突然告诉你,我们不是亲姐弟,这就叫伪骨科。”
江予河感觉自己就是在往心口底线上撞,嘴里的青提顿时没了味道,笑的缓慢:“伪骨科是不是就不算乱伦?”
“是不是,就能生孩子?”
何见沉默了一会儿,莫名哀伤,“也不一定。”
她轻声提醒他:“咱俩打娘胎就是亲的,生孩子这事儿你就别想了,除非你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将来遭受冷眼,长得奇形怪状的你自己看到都害怕。”
江予河忽然站起身:“屋内太热了,我出去吹吹风。”
“你别跟过来,外卖到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何见知道他心底不好受,落寞的说:“好。”
冬日的风很冷,冷得人唾液都是苦涩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遥远的上空炸裂开,江予河终于意识到,这天是跨年夜。
挨家挨户的建筑透露着喜气洋洋,他独自伸着双臂按在阳台栏杆,嘴里抽着香烟,烟雾飘渺,火星忽明忽灭。
终究还是戒不了烟。
他眉目迷蒙的想着,该回家了吧?
何见就在房间里,两个人之间恍若隔了一条名为血缘羁绊的江河,他拨通她的电话号码,尽量让自己开心一点:“见见,跨年夜快乐。”
何见在那头回他:“跨年夜快乐。”
紧接着是她温暖的笑声:“你在哪儿呢?阳台吗?穿个短袖冷不冷啊?”
“还行吧,外卖到了吗?”
“刚到,你进来吧,趁热吃。”
“好。”
江予河熄灭那根烟,坚定自己的态度,尽量做到不伤害爸妈身体健康,找到机会再诉说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
哪儿来的狗屁孤独旅人,就他妈是一只犯罪的过街老鼠。
如果真的有天谴,如果连天上掌握命运的神灵也看不下去的话,希望那些神灵在审判何见的时候,放过她,只带走他一人就好。
对于他自己,流氓就是流氓,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这一夜的跨年夜多了些淡淡的忧伤,江予河侧身抱住何见的腰,两人没有说任何话,各怀心事的度了一夜。
早晨两个人简单吃了点早餐,江予河做的,前些日子他答应她以后早中晚餐全是他做,他本来就会做饭,养何见还是轻而易举。
除了很日常的中西餐,江予河还炒了一盘土豆丝,顺便教何见怎么炒酸辣土豆丝比较好吃。
去学校之前,何见换好了衣服,戴上自己厚厚的针织围巾,挎包,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笑的发现江予河穿了一件粉色的休闲卫衣,还戴上了卫衣连帽,工装羽绒服被他扔到沙发上,挎着单肩背包,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兜,嘴唇红红的很可爱。
何见笑说:“你好像粉红顽皮豹啊!”
江予河可爱的眯起眼睛,张开双臂撒娇:“抱抱。”
何见满足的搂住他的腰和他拥抱,这股好闻的气息她永远也不会腻,终于明白,学校里这种类型大男孩为何那么抢手,江予河又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尼玛,太戳人性癖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花痴,专门痴迷于自己老弟的神颜,有帅哥不看白不看,看了她就赚到。
她给他把胸口的羽毛摘掉,“羽绒服一定要穿,不能为了那点好看就不顾身体健康。”
江予河低下头看她:“嗯。”
临近期末假期的这些天,大学生完成大大小小的考试便可以空闲下来,考试前几天,江予河和何见有一个星期没见面。
他打工去做了兼职,帮别人剪个短视频,写点程序代码,平时钱赚不少。
没事还线上接个单,某公司看中他的才华,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创业,软件开发,开发一款关于游戏的应用软件,江予河回复那人,暂时先考虑考虑。
何见也没闲着,坚持在不上课的日子做幼儿美术老师。
教孩子们画点二次元动漫,临摹线稿再上色啥的,跟那些小孩子待在一起,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