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袁嘉律被霍琴鸢拉着上了楼,谢衡跟着霍老太太几个围成一桌一起打麻将。
亘古不变消磨时间的方法,又显得热闹和能拉近关系。
霍琴鸢带着她到第叁个房间,停了脚步,推门进去。
房间的装修风格偏暗,灰色的墙壁,壁灯投射下微弱的光,一片巨大的落地窗,远处灯火通明,俯瞰着b市的夜景,单单一个房间就比她住的房子全部加起来还要大。
第一次看到谢衡成为霍琛后居住过的房间,是她未曾参与又属于他的存在。
她不免好奇,视线忍不住到处看看,又顾忌着霍琴鸢在,不敢太明目张胆。
霍琴鸢抬手压了压唇边的笑,说:“我看得出啊琛很喜欢你。”
虽然她极少在他的人生里扮演母亲的角色,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霍琴鸢一眼就能感受的到。
袁嘉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霍琴鸢指了指书柜
上面有很多书,摆得满满,还有奖杯和金牌。
“这些是他大学参加学校比赛得来的,”霍琴鸢无奈道:“他也没告诉我,还是有一次我进来他房间拿东西才发现的。”
霍琴鸢叹了口气,握着袁嘉律的手,“他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我们没能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虽然这么说对你不太公平,可还是希望以后你能照顾好他。”
“我会的。”
霍琴鸢欣慰地笑了笑,“我去给你拿甜品。”
袁嘉律不好意思让霍琴鸢拿,跟在她身后下去,被她推了进去,“不用下来了,今天也累了,在这里住一晚,我准备了些睡衣在柜子里,都是新的,可以穿,明天再叫人拿新的衣服给你。”
“谢谢妈。”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
关上门,袁嘉律吐出一口气,她原本以为霍家人会很难相处,现在发现也还好。
屋里暖气足,她脱下外套挂在立式衣架上,伸了个懒腰,走到衣柜拿睡衣,翻了个遍,全都是蕾丝的,一件比一件露骨,甚至还有cosplay的女仆装。
她瞪目结舌地僵住手,耳根渐渐红了起来,难以置信端庄优雅的婆婆会帮她准备这些。
里面除了衣料少得可怜的睡衣,就只有谢衡的衬衫,清一色的白,再无其他鲜艳的颜色。
袁嘉律随手挑了件相对保守的吊带睡衣,后面凸显出大片的蝴蝶骨,她庆幸里面有睡袍可以遮住,要不然连人都没办法做了。
洗完澡,她坐在床边吹头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嗡嗡声遮住了开门声,直到面前覆上来一片阴影,她一惊,抬头见是谢衡,惊讶道:“你怎么上来了,不是在陪他们打麻将吗?”
谢衡把手里的托盘置放在床头柜上,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手指穿入她的头发里,发丝滴着水,落在脖颈的肌肤上,她瑟缩了下,被他用指腹拭去,他极其有耐心,一点点替她吹干。
“妈下去了。”
袁嘉律了然,侧过头看他,“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