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随时会睡过去。”他说。
“不会,”沈怀今说,“我现在很精神,感觉到了吗?”他刻意地抵着周涟,“真醉了是不会这样的。”
周涟面颊更红了,轻声说道:“我刚才就看见了……你还硬把裤子穿上。”
“你给我拿的,不能不给面子,”沈怀今的声音低沉且慵懒,“给你一个亲手脱掉的机会,不好吗?”
也是不坏啦。
周涟闭着眼,伸出手胡乱摸索,同时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说说看?”
“难怪之前看到有人说用嘴会嗓子疼,”周涟说,“我可得小心一点。”
实弹射击
沙发是个好地方。
坐着的时候可以靠在沙发背上,沙发背除了靠也能趴,当然还能当做床干脆躺下来。
周涟已经很小心注意,可还是把嗓子弄得有点难受,一不小心干脆呛到,咳得眼泪汪汪。沈怀今笑着把他拉起来,对他说“算了算了”。
周涟不甘心,还想再试试,被哄着亲了会儿,很快变得晕晕乎乎,不再坚持。
此刻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不管做什么都美妙得过分。
中途时沈怀今忽然起身,赤着脚在客厅地板上搜寻起来。
趴在沙发背上的周涟扭着头看他从角落里拖出了一个背包,拎着背包底部把里面的东西全抖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呀?”周涟惊讶地问。
沈怀今从那一地杂乱中翻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周涟记得,是从一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便利店里买来的。
“把地板弄得乱七八糟。”周涟嘟囔。
沈怀今一言不发地回到沙发边,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涟继续嘀咕:“也不至于那么急吧,收拾起来多麻烦。”
沈怀今看向他的侧脸,问道:“你笑什么?”
周涟并不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你好好笑。”
沈怀今搂着他的腰,从背后靠近他:“你马上就要哭了。”
“我不会,”周涟自信地说道,“你不会让我痛的。”
“小笨蛋,”沈怀今也笑了,“不是这个意思。”
周涟侧过头:“那是什么意思?”
沈怀今亲了亲他的嘴唇:“你很快就知道了。”
周涟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可惜,沈怀今不给机会。
他不记得自己后来有没有掉过眼泪,可能是有的。他太糊涂了,很累,还很混乱,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迫放空了自己。
事后能想起的,只有踩在地上颤巍巍的腿,和被沈怀今抱起来时的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