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霸,我们有佐罗松的消息了。”
“佐。。佐罗松?李松?”朱一霸先是一愣,然后顺口说了起来,“他不是关在监狱里吗?什么消息?枪毙了?减刑假释?保外就医?”
看着站在对面的一众人都没说话,朱一霸开玩笑道:“总不会被人给逃了吧?咱们的监狱可不像老美那边都是私立的,里头的武警兄弟可不是开玩笑的。。。”
沉默,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朱一霸的双脚有些发软,语气有些软弱无力。
这个在云省臭名昭着的跨国犯罪分子,一直是朱一霸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因对方而失去生命的两名战友——班长和小胖,同样成为了朱一霸日夜难以释怀的痛。
“佐罗松,他在缅北。”
陈书轻声说着,落在朱一霸的耳朵里却不啻为惊天霹雳。
片刻后,朱一霸红起了眼睛,身形摇摇欲坠。
他努力抓着椅背支撑着自己,拼命咬着牙控制内心火热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思考,也不用思考。
“我要去缅北。”
这副狰狞的样子,像是要活吞了生人一般。
说完,他又突然笑了,竟笑得有些释怀,一前一后的表现判若两人。
“呵呵,缅北,那可是人命都不值钱的好地方哟,好地方。在那里,谁的命都不是命了。”
陈书很安静,因为他知道这种情感。
在南疆,他就失去了那个从书哥,一直喊到陈队、陈所的小强,那时候的他和现在愤怒的朱一霸,没有区别。他捏着几枚手雷,没有犹豫的葬送了十几名恐怖分子。
在东州,他失去了排爆手许明亮,犯案的两名恐怖分子,尽皆死于他手。
所以,陈书非常,非常理解朱一霸的心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陈书的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上一副女人的面容。
她轻咬着牙齿,面容坚毅而美丽,眼神中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对,就是倔强。
你说,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快三十岁的人了,不想着在家相夫教子,反倒是有事没事的天天往外跑。
又为什么,总是站出来老是替老百姓出头,难道华国的警察,华国的男人都是没用的孬种吗?
是吗?
是吧。
陈书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他转头看向陈川,这位十多年的老搭档,老同学,老战友。
还是一如既往轻佻的回看了过来,勾着嘴角。
下一站,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