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顺杆上爬,借此机会来溜须拍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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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星云灿烂,星河婉转。
曼德走在迟弥雪身后,望着前面桀骜的背影,紧紧捏起手,然后又强迫让自己放松下来,“小雪……”
迟弥雪没有回答。
修长的双腿缓缓交替,氙灯把她拉出长长的一条影子。
“中枢区还真是气派,”曼德环视周围,故作轻松地说,“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托你的福。”
迟弥雪懒得和他虚与委蛇,“有话直说。”
曼德顿了顿,偷偷抬眼观察她,“你、你跟我回萨坦星吧,中枢区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迟弥雪没有回应。
见她没有反击,他提起勇气,继续说道,“贺承流少爷名声在外,不好伺候,你的脾气,要是出岔子,我也保不了你。”
“呵,”迟弥雪唇间溢出一声冷笑,她侧过脸来,嘲讽地盯着曼德,“十二年前,师母被侵犯,你龟缩在人家脚下,没有保师母;我杀了人,你跪在人家家人面前,乞求不要牵连你,也没有保我。十二年后的现在,你说你保不了我?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你是怕我万一出点什么事,影响你升官发财?”
“曼德,”喊了他的名字,她把双手收进兜里,望向天边无尽的繁星,淡淡道,“厚颜无耻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可能还差了点意思。”
曼德满脸通红。
他动了动厚厚的赭色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年的卑躬屈膝,磨光他的脾气。面对气势上的上位者,他剥削了自己发言的权利。
迟弥雪转身继续走。
正面的威压减弱,他陡然轻松了一些。
把原本想说的话在脑海里重新编辑整理了下,曼德迟疑着又开了口,继续说道,“这个暂且不说,还有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和之前都不一样。”
迟弥雪:“继续说。”
曼德撇撇唇,望向她笔直的脊背,“你是成年alpha,贺少爷是成年omega,这其中的生理风险……要是易感期撞上发热期,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你……贺元帅在星际的地位不可撼动,恐怕……”
“真要是易感期撞上发热期,”迟弥雪脚步不疾不徐,话音淡淡,语出却是惊人,“真撞上了,那就做吧。”
曼德顿了顿,“做?做什么?”
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她没说出来的那个字是“爱”。
“迟弥雪!!你疯了?!”
迟弥雪垂眸,俯视着冲到她面前来的曼德,淡漠地勾勾唇角,眼神晦暗难明,“你那花生米大的脑子里想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冷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出,从曼德耳后摸出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
修圆的指尖把玩着它,“贺少爷,满意你听到的答案吗?”
还会联想到她和曼德的关系,这位温室花朵先生,比想象的更聪明一点。
但是,想用两性关系劝退她?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