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历史上的《长门赋》,成祜觉得还不如养面首。
“阿兄?”
年方十六的陈阿娇看着反应剧烈的成祜十分不解,哥哥不是最疼她的么?
“阿祜,你这是何意?!”
见自己的长子反对,自以为给陈阿娇讨了一门好亲事的馆陶十分不悦。
“母亲,妹妹比刘彻要年长几岁,这年龄差距未免有点大了。”
“阿兄,我不介意。况且阿彻说过要对我好,还说要盖一座金屋给我住。”得知成祜是在意这个的陈阿娇面色稍缓。
看着陈阿娇那一副沉浸在爱情中的模样,成祜心中苦笑。
傻丫头,你可以图他钱也可以图他势,但唯独不能图他对你好。
“阿娇,你可记得你五岁那年哥哥说过要给你买糖葫芦?十岁那年说要给你一匹小马驹?去年还说要给你弄一套翡翠头面?”
陈阿娇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明白成祜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可都实现了?”成祜期待地看向陈阿娇,希望她能明白些什么。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的陈阿娇摇了摇头,“说起这个来我就生气,阿兄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实现自己的承诺?!”
陈阿娇嘟着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倒是身旁的馆陶若有所思。
看着陈阿娇眼底那清澈的愚蠢,成祜头疼的扶额。她能够将一把好牌打的稀烂,除了受窦氏拖累的缘故和她的智商也不无关系。
“这个容后再谈,阿娇你比刘彻虚长几岁,若是你要嫁给他,等他长成之时,你怕是要错过最好的生育年纪了。”
“阿兄!你这是说些什么呀?!”
作为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陈阿娇羞红了脸。她这个哥哥怎的如此孟浪?
“阿娇”
“阿祜!”
见成祜越扯越离谱,馆陶忍不住出声制止。虽然她这个儿子说话不好听,但这也给她提了个醒。
毕竟,比起她来更着急的应该是王娡不是么?
“彻儿,你最近和你阿娇表姐相处的怎么样?可闹矛盾了?”
迟迟没有等来赐婚旨意的王娡有些着急,明明前几日她和馆陶相谈甚欢,甚至都以儿女亲家相称,怎么如今却半点消息也没有了。
想到馆陶日日进宫却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宫殿,王娡便心急如焚。
“母妃,我和阿娇表姐并没有闹矛盾。上次我同她说了你教的话后,她还十分开心。”
尽管对母亲让自己一个皇子去讨好公主之女有些不满,但刘彻知道讨好陈阿娇是他唯一能够打败刘荣更进一步的方法。
“那就好,或许是母妃多想了。”王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彻儿,既然你阿娇表姐不来找你,那你就找你表姐去。”
京外的庄子里到处挂着或粉或蓝的纱幔,轻薄的纱幔下是一张张精美的画像。
这画像上不仅写着字,下面还许多坠着不同颜色的穗子。
仔细一看,那赫然是古代版的相亲简介。
不少小厮婢女打扮的人穿梭其中,时不时去亭中同等待少爷小姐耳语几句。
“阿兄,没想到你还有给人做媒的嗜好?”穿着一身嫩菱色罗裙的陈阿娇新奇的到处打量着。
成祜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要不是为了她,他能干出这种事情么?
据他久远的记忆来看,要想让一个女人从爱情中清醒,最好的办法就是参加相亲节目。
在他的记忆中,那些曾经大火的XX式相亲,X相亲大会,X诚X扰干的都是能成一对拆一对的买卖。
若不是囿于这个时代的礼数,他甚至想将这些人的父母都请来,让她在他们利益的衡量中认清现实。
“阿兄,你快看有人去角亭了!”
就在成祜为自己的良苦用心感慨时,陈阿娇突然兴奋起来。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交换穗子去角亭相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