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盘着腿坐着,认真的盯着孤爪研磨的额头,几分钟前刚换过的湿毛巾,现在已经换了第三回了。
黑尾铁朗轻笑一声,也不打扰这和谐的画面,转身去了厨房倒水。
虎杖悠仁显然不是第一次照顾病患,每一动作都彰显着自己的习以为常,就好似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更拿手一点。
明明从外形上看,虎杖悠仁应该是不太会干这种事儿的人。
去厨房倒水回来之后,黑尾铁朗小声提醒虎杖悠仁,“吊过水了,没事,不用一直盯着,医生说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之后就会好很多的。”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这么待着。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孤爪研磨这么脆弱,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叫做病痛的东西折磨着爷爷。
他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不太知道生病多难受。
可是爷爷每次不说话,总是自己忍受的疼痛的样子他还记得。
所以孤爪研磨这样难受的躺在床上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蹙的,他就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发烧是小病。”黑尾铁朗可能猜测到虎杖悠仁在想什么,说出这句话让虎杖悠仁安心。
“嗯。”答应是这么答应的,但是动是没动的。
黑尾铁朗觉得有些无奈。
递了杯水给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拿在手里直接一口喝了。
喝完来了一句,“研磨,不会死吧。”虎杖悠仁呆呆地问。
黑尾铁朗:……
那倒不至于。
是真的不至于。
那段比赛结束之后,也是在晚上完成了全国大赛的闭幕式,在闭幕式之前,举办了领奖仪式。
好在时间相隔不是很远,那个时候的孤爪研磨状态就不是很好,但是还能活动。
一整支队伍站在的聚光灯下,见到了霓虹的国家队总教练还有排球联盟的主席,来给他们颁奖。
冠亚季军就这么站在台上。
稻荷崎在之前拿下了季军的比赛。
三支队伍最后是一起站在同一台子上合照了的。
结束了颁奖仪式之后,孤爪研磨就在后台倒下了,连最后的闭幕式都没来得及参加。
起初是因为太累了,但是到了医院就已经发烧了。
最后收尾都整的匆匆忙忙的,混乱的场景,虎杖悠仁到现在都记得。
听着黑尾铁朗跟她说,没事的,研磨,没事的。
道理都懂,但是总是害怕跟爷爷一样,变得很严重。
毕竟爷爷也是从一场发烧开始的。
虽然现在爷爷状态好多了。
可他还是会有些担心。
担心的情绪,不能说光靠黑尾铁朗的安抚从而有所减弱,反而会觉得是不是只是为了让他不担心才说一些安慰的话。
直至第二天孤爪研磨退烧了,虎杖悠仁才终于情绪缓了一点。
“不会死的。”
黑尾铁朗当时一直这么安抚虎杖悠仁。
清醒多了的孤爪研磨,喝着小黑煮好的汤,有些好笑的盯着虎杖悠仁,“没死,看到没有。”
孤爪研磨精力好了很多,都有空嘲讽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能来照顾他,孤爪研磨并不意外,因为虎杖悠仁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如此担心他,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