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微小心翼翼:“还有至少四年本科要读,题还……挺多的?”白妈妈噎住:“……”今天是工作日,萧野却特地跑来接他,估计鸽了不少工作,蓝牙耳机从没摘下过。白子微凑过去看,萧野正在开视频会议。他不想打搅,就靠进萧野怀里亲昵地蹭蹭,闭眼准备睡觉。萧野配合地搂紧他,轻拍他脊背,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两年来,白子微变得越来越黏人,没事儿就喜欢挂在他身上,这让萧野很满意。因为是他亲手养出的。萧野过分迷恋被白子微需要的感觉,全身心的依赖感让他上瘾,恍惚间像养了一株柔弱菟丝花,离开他就无法存活。越是如此,越能满足他病态的偏执。于是萧野费尽心机,终于慢慢惯出了白子微黏人的“小癖好”,让白子微从潜意识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结果让萧野很满意。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好。萧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会开完,车也到了白妈妈的临江别墅。晚上,白妈妈为了庆祝白子微高考结束,订了一桌大餐。白子微破天荒喝了酒,一杯就倒,最后被萧野抱回房间。他没醉,但喝多之后很不老实,拼命仰起脸,啾啾啾亲在萧野下巴。“……”萧野喉结不住滚动,握着他腰坐在床沿,把不老实的人牢牢按在自己腿上。“干嘛?”白子微搂着他脖颈,半醉半醒,懵地脑袋冒泡。萧野掌住他后颈,垂眸在柔嫩侧颈轻啄细咬,留下浅淡的青紫痕迹。这是用暧昧的吻围起来的无形颈环,一日接一日地加深,牢牢圈着他最爱的人。萧野终于能把人圈养在手心。“你的免死金牌已经没了。”萧野声音嘶哑地厉害,低沉声音几分缱绻,意味深长:“长大了,要学会承担后果。”萧野这两年忍着没碰,就因为白子微还没成年,又即将迎来高考,萧野实在拿他没辙。现在不一样了。萧野眼神愈暗。但喝多的人,只会胆子更大,怎么会听劝。“我又不是小孩……”白子微不满意被教训,生疏地学着萧野,一口一口啄在滚动的凸出喉结上,若即若离地故意撩拨萧野。他仗着在爸妈家,萧野不敢乱来,越撩越觉得有意思。偶尔骄纵的小脾气,也是被萧野惯出来的。萧野心想自己可真是自作自受。见萧野额头都冒青筋,鼻头泌出细汗,却还是一声不吭,白子微决定下个猛料。“哥哥?”白子微试探着喊了句。果然,萧野一僵。掐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愈发用力,白子微呼吸不稳,勉强定下心神来。白子微以前不经意喊,发现萧野对这个称呼很敏感。他黏糊地软着嗓子,围在萧野耳朵边,一声接一声叫“哥哥”,萧野的耳朵红地滴血,被上涌血气熏地发热滚烫。“……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萧野隐忍撩开他耳发,转移话题。“啊?”白子微懵了会儿,才想起萧野说的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生日那天离高考不远,白子微不愿意分心,用“以后再说”搪塞敷衍。他都忘了这回事。白子微茫然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他物欲低,能吃饱喝足好好学习,就很开心了。但过了会儿,白子微想起什么,狡黠地眨眨眼,重新补充:“想要哥哥。”萧野:“……”第二天,白子微懵逼地站在京城机场,白天的机场仍旧灯火通明,身边人流熙攘。白子微甚至没带行李箱,拿了个手机,就被萧野拉来了。“这么着急干嘛啊?”白子微哭笑不得。萧野瞥他眼,低哑说:“把哥哥送给你。”白子微:“……”不提还好,萧野一说这句话,白子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鬼知道他昨天喝的是酒还是迷魂汤,胆子大得要命,就差骑在萧野脖子上撒野了。还故意叫了那么多声“哥哥”……白子微一个头两个大,羞耻又尴尬,直想钻地缝。苦了萧野又得忍他,还得哄他……白子微讨好地说:“阿野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糊涂了,乱说的事情你都忘记好不好?”萧野拉他上了车,闻言侧过阴郁眼眸,打量白子微。“好。”他最后哑声说。白子微隐隐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又凑上来,抱着萧野胳膊:“这么着急带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萧野:“送你个礼物。”白子微愣了:“什么礼物?”萧野没再说话,一副“到了你就知道了”的模样,让白子微心里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