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只求过一次,就是向唐俏儿的母亲求婚。
这第二次,要给沈惊觉了。
“爸,不必了,我已经想通了。”
唐俏儿强抑内心酸楚,笑得涩然,“惊觉现在的情况,还是以养病为主。而且他大哥回来了,沈氏集团怕又有变数,他要全神贯注在家族斗争上,我不想去分他的心。
其他的,随缘吧。”
“傻孩子。。。。。。你曾在沈惊觉身边委屈了整整三年!你们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又要为他重蹈覆辙!你是爸的心头肉,爸哪里舍得你这样伤害自己,作践自己!”
唐万霆痛心疾首,“你什么都为他考虑。。。。。。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惊觉不爱你了,你以后怎么办?
他说好了要护着你,他护着什么了?!”
这话,过火了。
可老万也真是心疼女儿,口不择言了。
“爸,惊觉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所以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怪他。。。。。。”
唐俏儿轻轻笑着,“从今天开始,我只愿他无病无忧,岁岁平安。其他的,不重要。”
突然,病房门开——
柳敏之在两位太太的搀扶下,发丝凌乱,脚步不稳地走进来。
唐万霆从不见她如此潦倒,心下一慌,忙走过去搀住她颤抖不止的身子:
“敏之,你怎么了?”
“万霆!”
柳敏之一声震颤肺腑的呼喊,哭着扑在爱人怀中,泫然,“我看到阿桓了。。。。。。我们的儿子,阿桓!我看到他了!”
唐万霆心脏一震,错愕,“怎么可能。。。。。。阿桓已经、已经去世多年了啊!”
“二姐,你是不是忧思过度出现幻觉了?”
江簌簌担心柳敏之精神状态,“五少是空难去世的,那架飞机上当年可是无人生还,全部坠海。这是官方已经确认的事实啊。”
“阿桓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看错?!”
柳敏之哭得止不住,“我刚才在走廊阳台那边,看到一个穿着黑皮衣,抽烟的男孩子。。。。。。他和阿桓长得一模一样!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唐万霆内心情绪翻涌,但他怕只是空欢喜,于是只能冷静地开口:
“敏之,也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