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五百万人的都市,和能容纳五百万人的古城,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能同日而语的。
“路引。”
守城的军士披坚执锐,银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站在那宛若铁塔。
管家连忙递上铁牌,又交一吊钱的入城费。
于是马车被放入了城内,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李墨看啥都新鲜,跟土包子进城似的。
他这两天荷包鼓了不少。
冰坨子少女的一日三餐,愣是给他吃出了银票上万两,甚至还有千两黄金。
但一进寸土寸金的府城,李墨觉得自己也没那么财大气粗了。
“少爷,咱们来了紫阳府城,可不比县里。”
管家赶着车,小声提醒道。
“本也在城中待不了两天。”李墨笑了笑。
出个远门,老爹都得让从小看他长大的管家陪着,可见自己以前多让人不省心。
这是怕他性情乖张,招惹祸端。
“少爷说的是。”管家松了口气,连连称是。
这位爱惹麻烦的主儿,近来是变了许多。
他也能省点心了。
马车行过朱红画桥,越过了下方的密集船只。
不止城池更大,此地的居民气色也大有不同,身穿绫罗绸缎的人明显多了,还能看见各种华贵不凡的马车。
譬如对面来的那架,拉车的是四匹浑身赤红,生了鳞片的马驹。
车厢更是比李墨乘坐的大了好几倍,镶金嵌玉,古朴雅致。
“堂哥!”
忽的,后面有人喊了一声。
是王虎,他满脸喜色的翻身下马,奔到了车前。
车上下来个青年,生的高大,穿着白色锦袍。
双臂修长,下盘沉稳有力,行走之间颇有几分龙行虎步。
腰间还悬着块腰凭,铁画银钩的写着两个字:‘内门。’
清渊宗内门!
大家看王虎的目光,一下子都多了些小心。
别看同行的人多,能进外门的都是少数,更别说内门了。
内外门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内门弟子去了某个县,连县令都得恭敬相请。
“小虎,我估摸着你是快到了。”青年笑着扫过人群,目光在李墨这儿停留了片刻。
“你们初来乍到,料想不知去何处下脚。”
“有家客栈老板与我相熟,不如去那吧。”
青年施施然一笑,便上了马车。
“我堂哥叫王昊,三十出头,已是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