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稷是不是有病?”雒挽安忽然大声喊向司机。
司机依旧在飞速开车,“抱歉雒小姐,我马上往医院开,但具体情况恕我不能透露。”
雒挽安深吸口气,忽然想到什麽,“妈,你是不是带白药了?”
“对啊。”杜春花赶紧从包里翻出来。
“中间有颗红色的小药丸,快给我!”
杜春花一看,果然不起眼的中间位置有个小突起。
赶忙递给雒挽安。
雒挽安将药丸塞进沈世稷嘴里,这是急救药,药效比救心丹还强。
但沈世稷牙关禁闭,药丸根本无法服下。
雒挽安心一横,捏着他的下巴,俯身,唇贴上他的,把药顺了下去。
接着,她按照自己学过的方法做人工呼吸。
捏着他的鼻子,吐气,吸气。
按压他的胸腔,尽管左手痛的惊人。
她却在心里数数。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沈世稷绝对有病,她认识一个人,就是像他这样,无法受到过于强大的刺激,也无法做剧烈的运动。
因为先天性心髒病,英年早逝。
但现在,沈世稷是为了拉她才这样,她才引发他病症发作。
求求你,醒过来……
拜托了……
雒挽安不知道做了多少人工呼吸,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弥漫的巨大痛苦。
自己的眼泪连串滴落在沈世稷的脸上。
她只知道,明明只是见过几面,明明在她这辈子没有多少记忆。
可她,真的在乎。
心里破了一个洞,外面的风霜蚕食远不及悲痛蔓延。
数日相见,寥寥几句,犹豫迟疑,远不如此时的追悔莫及。
“你说啊……他到底能不能醒来……”雒挽安痛哭流涕,她看向司机,哽咽哭道,“都什麽时候了,怎麽还不到医院?”
“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