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于是把哽咽压在喉咙里,闷不吭声地反抗。“丰雪、丰雪!”杜少审打了个颤,为了克制疼痛,把掌中圈起的腰掐得更加用力,指头沿着腰侧柔软无骨的缝隙掐进去,身子向外绷成了一张弓,每一下顶弄都送得极深,急速地摩擦与牵扯着内壁上的褶皱。然而下一句他口口声声念着的却是:“少爷,我疼!我画了太多张…他们电个没完!疼死了!”颈间迸出了一点汗,像是配合着他的说辞,溅到丰雪的背脊上时,那汗滴竟然发冷。“后入我也画过了,侧入我也画过了…妈的,你现在这张脸,和我画的一模一样!”大概那阵真正无处可逃的劲头又上来了,抓起被子盖住了丰雪的脸和身子,只留出白生生的一个屁股。恶狠狠地捣了两下,呼出一口气,“现在…现在好多了…”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起来抱着,十分眷恋地在锦缎上嗅了嗅,“看不到就没那么疼了,可以摸,还可以闻…但我只要你…”丰雪被拢在被子里透不过气,加上他喝醉了下手又没有轻重,人在他手里头箍着,偏偏压中他前天晚上在肚子上落下的瘀伤,越疼就越想呼气,等终于被翻出来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一张脸已经被憋得青紫。但还没完。杜少审抹了一把他的脸,把嘴凑上来了,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哀求道:“少爷,你给我吸一吸好不好?你从来没给我吸过…你睡着的时候怕噎着你,我都没插过你的嘴,我想试试,给我试试吧?求你了!嗯?”说着讨好似的在丰雪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把湿漉漉的东西对上来。丰雪抓着床头去吐,又被搂着腰抱回原处。好在喝醉酒的人迷糊,没再继续提这个,复又插进腿间动了动,泄出来作罢。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咬着他的耳朵:“你都没给我舔过,你叫别人那么碰我…”丰雪大窘,倒是的确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在他射的时候忍不住因为惊讶与难堪用力地并了并腿,几乎能感觉到那东西的脉搏贴着他的皮肤跳动。濡湿黏腻地铺得到处都是。“你不会是觉得…你自己…脏了吧?”这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信,杜少审偏能借着醉意重重地“嗯”了一声,还好意思添油加醋地重复了一遍:“你找人把我弄脏了…”丰雪盯着自己下身仍在胡乱流淌的污浊,气得七窍生烟。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化成了一个“滚”!然而杜少审牛皮糖似的颠起了哭腔,把人卷着,搂得扎扎实实,“我不滚,我疼…少爷,今天是我又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吧!你把我弄脏了,还不许我发脾气吗?”脚尖向丰雪的腿弯处勾,将那黏糊糊的一滩摩擦出恼人的水声。“我错了…我错了嘛…”丰雪刚想开口,就听见下一句:“屁股撅起来一点,又硬了…”双手只来得及在被子上抓出几道痕迹,便被反剪在背后用绸子束起来。依旧是把他盖住,只是这次用的是衣服——那件早已脏污了的雪缎长衫,不知道杜少审是怎么找回来的。衫子把他从头到脚地罩住,只留束住双手的一根带子,尾巴似的在外面坠着,“少爷,我一拉这个,你就叫一叫,让我知道,我没在弄别人…我实在是怕了…求求你,一定出声…好不好?”嘴里问着好不好,然而手上已经开始拉扯,见丰雪不吭声,便动得又急又凶,硬生生逼出呻吟来。叫出了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上)在同一个屋檐下相逢陌路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在傅柳姜的尸体被抬进来以后。丰雪掀开那盖住尸体头脸的白布,发现一切都被保留得很好,没有腐烂,没有尸斑。他在欧罗巴看过以死亡为主题的画作,其中最写实的便是那些已经死亡而又在不断变化的一切。傅柳姜没有那样,形与色停留在了死前的那一刻,仍是漂亮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