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后,保险箱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开了。奇柳从箱子里掏出一大叠文件,扒拉到地上:“你要的就是这些玩意吗?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珠宝,搞了老子这么久。”许氏集团逃税的伪帐,还未发表就被压了下去,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早已被销毁的文件居然还有副本。范丸丸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冷眼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第三页最后一行的两个字。许柏。范丸丸找到他的那天,许柏正在办公室欣赏他刚从意大利运过来的玛格丽塔,一种碧翠的菊花。骨色清雅,只可惜太过娇弱。指尖微微用力,花瓣就变成了粉末。顶楼大厦,也能清晰的听到外面摩托刺耳的鸣笛。黎昂一脸慌张地推开玻璃门,反复吞咽说道:“许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臭流氓,骑着摩托停在大门口,看那架势怕是要惹事啊。”其实根本不需要黎昂提醒,许柏听觉敏感,春季误闯的一只蜜蜂也足以让他发狂。这样大动静绝不可能小场面。事实也是如此。能让一栋大厦所有职工罢工围在窗户前的事也只有黎泽干过。这一点,范家那小子倒学的挺像,受了一点委屈就要闹的人尽皆知。许柏倒想看看这个泥泞里的家伙,打算怎样洗净身上的泥。弱者永远都是弱者。他把□□上膛从容地放进定制的西装口袋,脸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大厦一层前台小姐吓到蹲在柜子底下,手指哆哆嗦嗦的发朋友圈。“这么衰的事也能让我碰到,简直是上天嫉妒我的美貌,生气……”最后还加了一个可怜的表情。发完朋友圈后,前台小姐刚准备挪挪发麻的腿,一抬头只见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笑脸。“许……许董……”许柏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却用着最温柔的音调说:“把所有的监控关掉。”前台小姐姐没理解他的意思,监控关掉,到时候警方就无法取证,门外的那些臭流氓闹完事一跑,谁还认得谁。许柏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定的转身独自朝大门外。黎昂着急的大叫:“许董,别出去,危险!”在许柏转身的瞬间,前台小姐恰好看到他裤口露出枪把,顿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捂住嘴,颤颤巍巍地点开电脑,关闭监控。门自带感应,门打开的一瞬间雪花也落到了许柏的眼睛上,接着隐落尘埃。吸入鼻腔的空气带着深深的寒意,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这帮带着黑色头盔的混小子也越来越嚣张,手里拿着自制的弹弓,夹住小铁球,狠狠弹向许柏身后的大门。一颗铁球贴着许柏的脸划过,片刻,他那张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渗出两颗血珠。人群里传来胜利的欢呼。许柏知道范丸丸肯定就是其中之一。离这里最近的警察至少要十五分钟才能赶到这里。许柏看看表,11点23分,他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解决这些社会败类。钱,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而他拥有最多的东西就是钱。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卡,扔到离得最近的一个摩托车前:“里面有180万,跟着我,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路人的视线被地上那张银色的卡片吸引过去。这一天难得安静了一分钟。但没有人敢去捡那张卡,他们知道捡起这张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范家那疯子会死咬住他们祖宗八辈子不放。谁敢碰。许柏见迟迟没人动,低笑一声:“所以你们才注定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最下等的人。”这句话引起了众愤,各种难听的话对着他扑面而来,甚至还有的挥起拳头,准备冲上去。许柏充耳不闻,只是抬起头对着人群淡淡一笑:“范丸丸,不如换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这句话比钱管用。粗鲁的叫嚣停止,所有的头盔都十分默契纷纷转头看向正中间戴着黑蓝色头盔的男子。男子潇洒的取下头盔,清秀的脸挂着一丝寒气。他们隔着雪各自弯起嘴角。“好。”☆、大结局我是一名侦探,本市最好的侦探,头脑清醒,意志坚定。可那个名叫范丸丸的家伙却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所信仰一切。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是在年底,大雪里,粉嫩的安儿哭着叩响我的门,说他的主人死了,范丸丸死了。门外的雪风吹了进来,我僵硬的身体晃了晃,没有多大的悲伤,唯一遗憾的是我心中很多的疑惑再也不能被解答了,还有,不知道他等的爱人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