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沈恪解开了衬衣的纽扣,帮他擦拭上半身,手指来到沈恪腹肌块时,趁机欺负似的摸了两把,然后听到沈恪闷哼,亲吻他的手臂。
“每次你在照顾那些小猫的时候,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那样专注地照顾我一个人。”
郁乐音忍着笑意,沈恪很成熟,但有时候在他面前又会很幼稚。
“你怎么连猫猫的醋都要吃啊,沈小恪。”
沈恪扣着他的手指:“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突然起火了,而你被困在里面,我冲进火海救你,怎么都找不到人,那是我最绝望的时候。”
良久,郁乐音没有说话。
沈恪抓紧了郁乐音的手:“阿音,可以原谅我么?”
郁乐音大拇指摁着沈恪的虎口,嗫嚅:“……那你以后还会像这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提建议么?”
说提建议是委婉说法,有时候沈恪偏执强硬的态度,是在提不由分说的要求。
“不会了,”沈恪手指扣着郁乐音的手指,十指相扣,神情虔诚,“阿音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郁乐音鼻音轻哼:“早这么说我就不会不理你那么多天了,非要一根筋,什么时候我跑了你就痛快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沈恪当他在开玩笑,带着郁乐音的手来到他的心口处:“别说气话,这里受不了。”
第三十九章【已修】
前天晚上照顾生病的沈恪,第二天,郁乐音就觉得鼻子有点塞,又过了一天,情况加重了,有些头昏脑涨。
他从小身体抵抗力弱,这回大抵是被沈恪传染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症状郁乐音还能接受。
他弯腰给猫咪们清理猫砂,如柳絮飘在空中的轻盈猫毛落在鼻尖,郁乐音眼眶泛酸,眼角忍不住溢出生理盐水,像是连带着对猫过敏了。
沈恪抽了两张纸巾给他,郁乐音擦掉眼角的生理盐水,眼角有些擦红。他皮肤白皙,现在重感冒,鼻尖红得像是单独涂了很多层腮红。
“今天就别工作了,交给别人做。”沈恪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郁乐音双手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撩起眼皮看向沈恪,眼眶湿漉漉,鼻音浓重:“交给谁啊?”
他本来想让余固来帮忙照顾一天猫,但是余固探监的时间并不自由。
沈恪:“我。”
“你不是很讨厌那些猫猫么?”
沈恪讨厌郁乐音养的那些猫,那些猫也不待见沈恪,每次见到沈恪,会卷着尾巴背过去,留给沈恪一个背影。
有只猫甚至看到沈恪就露出龇牙咧嘴的低低嘶吼。
“它们是你喜欢的东西。”讨厌是一回事,会不会用心是另一回事。
于是沈恪接手了郁乐音原本的工作安排,给小猫们换了干净的猫砂。
小猫们还是不待见他,他一靠近,小猫们不约而同后退,不像和他挨着。
察觉到沈恪只是帮它们换个干净的小窝,警惕心没那么强了,踱步走到了另一边的空地,给沈恪留出清理的空间。
至于那只龇牙咧嘴的猫,被郁乐音用一根猫棒贿赂了,分散了注意力。
屋外有人在草坪上打扫卫生,原本堆在后屋的一堆装修剩余的砂砾现在被清理干净了。
郁乐音还没问今天沈恪怎么这么早过来找他,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在劳动。
给所有猫咪换完猫砂,沈恪觉得他自己脏了,“铲屎官”原来是这么来的。
他用消毒的湿纸巾仔仔细细擦拭手指,低着头懒散道:“听说是应付上面检查。”
大监狱区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建成,当时为了赶工程,很多杂物,例如没有用完的水泥和沙子都堆在空地上,平时大家绕开走,到了上级下来视察的关头,这些粗糙之处确实不雅,影响监狱的容貌。
猫咖店周围就堆着很多沙堆和水泥包,郁乐音看见很多罪犯在铲走沙子,搬走水泥。
“上级?是周泽方的上级么?K区来的?”
郁乐音在B区出生,父亲去世了,随母亲改嫁去了A区,后来和沈恪结婚,在K区待了两年,对人人向往的人间天堂K区印象只有沈家的府邸。
据说沈恪有七八个兄弟姐妹,他和沈恪结婚那么久,基本没见过那些人。听人说,沈恪的兄弟姐妹要么死了,要么疯了,要么失踪了。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吃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