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实行个性化教学,每个班级的学生在所给的课程表里按照意愿选课,按照意愿高低来安排课程的先后顺序,保证每个人都学到想学的东西。
郁乐音第一门课选的是格斗课,一听就很酷。
他还以为看上去和他一样弱小的同学都会选这门课,没想到他们选的都是插花课。
于是A班教授的第一门课是插花课。
郁乐音的同桌是个头发棕色,带点卷毛的男生,皮肤很白,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头很柔软的小绵羊。
老师走在教室内,给他们发这节课要用到的花朵和工具。
在这期间,唐阮趁机凑过去和他的同桌郁乐音说话。
“你长得好漂亮,难怪沈恪那么喜欢你。”
唐阮是上个月新来的,他的忏悔值是76,可能需要半年,也可能需要好几年才能出狱。
现在快到夏天了,唐阮还穿着高领毛衣,郁乐音注意到他手腕上有淤青,可能已经很多天了,淤青消失得差不多,痕迹比较淡。
一节课的时间是四十五分钟,有十分钟下课时间。在课堂上,唐阮倾诉欲很浓,和郁乐音聊了很多。
唐阮说他是私生子,被父亲送给了合作伙伴,一个全高权重的富商。
在那天晚上,他用玻璃割破了富商的喉咙,富商最后被救回来了,没过多久,唐阮被送到了大监狱区。
“我本来不想伤害他的,但是他一直逼我,扒我裤子,我就……”
“待在这里挺好的,有一日三餐,还能继续上学。”
说到这里,唐阮的表情看上去却不是很开心。郁乐音不说话,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淤青。
一个晚上上一门课,下一节课还是插花课。下课十分钟休息时间,唐阮拉着郁乐音一起去上厕所。
郁乐音没有放水的想法,就当是陪他一起,他们走到楼层最后的厕所间,唐阮注意到厕所门是半掩的状态,突然站在门口停了下来。
这一层不只一个班级,下课时间,来这里上厕所的人却只有他们两个,郁乐音也觉得很奇怪。
“阿音,我们快回去吧。”唐阮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跑。
“跑什么?”
门里伸出来两只手,把他们抓了进去。
郁乐音踉跄了,差点没站稳。他面前站着三个男人。
“唐阮,不听话啊,还带人过来。”
其中一个最高的男人逼近了唐阮,把他逼到角落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开他唐阮的衣领,把嘴埋进了他的脖颈。
唐阮又哭又叫,男人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凶恶道:“你再叫我就直接在这里上了你,臭婊-子。”
郁乐音现在明白了,唐阮为什么不敢一个人来上厕所。但是拉他过来也没用啊,他又没有一点战斗力。
“你放开他。”郁乐音决定做点什么。
冯敬放开了唐阮,扭头看向郁乐音,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谁在说话?”
他的两个小弟十分上道:“报告老大,是猫咖店的吉祥物在说话。”
然后大笑。
他们都知道郁乐音是沈恪的人,冯敬眼神示意他的两位小弟把门锁起来,然后让其中一个人去扒掉郁乐音的衣服。
“我?我不敢啊,沈恪不得杀了我,老大你自己上吧。”
冯敬上下打量了郁乐音两眼:“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你们两个随便一个人把他衣服扒了,吸出两个草莓印出来。”
“沈恪怕什么,我还没和他打过架呢。”
“老大,这……”两个小弟犹犹豫豫,他们亲耳听说过沈恪随便一脚就把人踹得吐血来的事迹。
“去不去?别他妈浪费我时间,我把你俩摁进小便池信不信?!”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双腿打颤地往郁乐音的方向移动,郁乐音往后退,踩到了一个拖把,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来散发着恶臭的拖把,对着朝他走来的两个人。
那把拖把布条上黑黑黄黄,不知道拖过什么东西,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敢动郁乐音,不约而同捏着鼻子往后退。
他们这一退,让出来一条道,郁乐音见准时机,举着拖把头一把摁在了背对他的冯敬头上,唐阮趁机从下面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