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了最新版的通讯器后,沈恪修好了从茂叔那里拿来的二手通讯器,修好了可以正常使用。
余固发了条消息,说他去的那条街的店铺嫌他们开的定价太低了,不愿出手。
正好郁乐音也吃完了,对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其他可以租的店铺吧。”
他们找到了一家开杂货铺的商店,门面上贴着“转租”。
老板娘很和善,也急着转租店铺,以便搬去D区养老。
沈恪和她聊了几句,便带沈恪在店里四处看了看,最后带去了可以储存货物的地下室看看。
杂货铺里卖些吃的喝的穿的,还有一些小物件,外面还有一个小书摊。有些书被拆开了包装,有点泛黄了,应该是可供借阅的书。
郁乐音低头翻开了其中的一本看书名很有意思的小说,就当是等沈恪回来前的消遣。
他站在小书摊前,书很薄,他一只手能抓着卷起来的书,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在身侧。
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大概是这样的缘故,郁乐音第一次没把手上的异样感当做一回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飘到了他手上。
等他看完了这一页,抬起垂落的那只手要翻书时,手被人抓住了。
郁乐音回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那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有文化涵养,说出来的话却粗俗:“小孩,跟叔叔走好不好,以后叔叔养你啊。”
边说着,还伸手想去抓郁乐音的屁-股,郁乐音大叫一声,把书扔到他脸上,砸掉了他的眼镜。
郁乐音被他抓着手,力气比不上眼前的中年男人,眼圈红得都快哭了,还是挣脱不开,只能不断后退。
可后面是墙,也没多少退路了,他用哭腔一直喊着“沈恪”“沈恪”。
眼镜中年男逼近他,紧紧地抓着郁乐音戴着白色身份手环的那只手,眼神痴迷露-骨,嘴里却骂着“贱民”“我是A区来的,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右边脸就被打了一拳,狠狠地歪到了另一边,嘴角出了血。
沈恪一脚把他踩在脚下,俯身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砸,把他的脸打歪打烂,杀红了眼。
耳边是扣了一百点忏悔值的警告。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镜被锤烂了,玻璃片碎成了蜘蛛网,人也早没了挣扎的劲,胸口的起伏越发平缓。
又被扣了一百点忏悔值,沈恪眼圈逼红,眸色似乎是血流成河的乌黑颜色。
郁乐音去抓他,被甩开了。
沈恪站起来,死气沉沉地在周围找东西,拿起了一把放在店门口卖的剔骨刀,眼神冷戾,不管死活。
郁乐音从后背环抱住他。
背上因为温热的泪水洇湿了,郁乐音哭着说:“求求你不要再变成我害怕的样子了。”
刀扔落地,沈恪反抱住他,眼底偏执的猩红杀欲褪去。
第二十七章
周泽方接到了一起报案,说是在商业南街的杂货店里出了事,涉及到一个最近被放逐过来的恋童癖罪犯,还有一个忏悔值负一千多的放逐者。
后者周泽方一听就知道是沈恪。
在他到现场前,卫兵已经将杂货店封锁起来了。
现场人很多,还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郁乐音有点害怕,站在沈恪旁边拉着他的手。
沈恪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周泽方。
他看着周泽方出现在面前,一身挺括的军装正气凛然。
周泽方先和他打个招呼:“又见面了。”
沈恪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句。
“怎么一回事?”周泽方问站得离他最近的卫兵,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得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的中年男人并没有死,但也快了,奄奄一息。
郁乐音听见卫兵对周泽方说这个男人在小学当教师十几年期间,猥亵或□□了几十个小男孩,心里泛起了强烈的恶心感。
抓紧了站在他身边沈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