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一不去,伊藤秀杰去。
哦——新一的短信发了回来。
此时,房门口传来门锁打开的机械声,黑泽阵冷着脸走了进来,明一循声看去,伏特加站在门口,他在黑泽阵身后冲着明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那我走了,大哥,少爷,晚安!不用管我,我自己回日本。”伏特加往后退了一步,迅速关上了门。
明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正对上他大哥自上而下打量的目光,确定那个女人只是口头占了一下幼弟的便宜:“怎么去了港口?”
“那个守在港口的蠢货看错了人,”逃得远远的“蠢货”打了个喷嚏,黑泽阵回答:“凭白浪费了一个晚上。你呢,怎么就掺和进了案子里。”明一三言两语说清了今晚的事,黑泽阵“啧”了一声:“就是说,那六亿美金没有戏?”
“看来阵哥你真是冲着这笔钱来的,”明一回答:“没戏咯,钱被威德士挥霍完了。”
黑泽阵走到沙发边,他瞧着懒洋洋的弟弟,明一抬首看他大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黑皮革的钱包被打开,黑泽阵从里面抽出一张黑卡,信用卡送到明一眼皮底下:“副卡,随便花,别和乱七八糟的人玩。”
“乱七八糟的人明天有工作,要玩也没得玩。”说是这么说,明一还是接过了卡。
“那是你的事,”黑泽阵挑挑眉,他拍了拍沙发背:“回去休息吧,某些地方发育太早小心长不高。”
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发育得太早?
明一手一撑坐直身子,他把卡往口袋里一塞,“哼!”了一声,扭头走了——什么发育得太早长不高,他和babygirl是清清白白的友谊!
黑泽阵好笑地听着门口传来幼弟“哐”的一声关门声,他手撑在沙发背上,身子倾斜,单脚着力,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提醒他收到了一条邮件。
黑泽阵盖上手机折叠屏的盖子,他转身往屋里走去,卧室的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在桌边坐下,掀开笔记本的盖子,手指在鼠标区晃了晃,打开浏览器,登入邮箱,黑泽阵的邮箱中显示他收到了一条新邮件。
邮件打开,收件人没有备注,他排在收件人第二位,第一位是那位先生。
这是一份药物的人体实验报告,报告右上角标着星辰科技的logo。
黑泽阵一目十行的读下去——激活细胞,激活免疫系统,降低生理年龄,有效延长寿命,副作用,死亡0。035%,失明1。75%,心脏麻痹2。06%,瘫痪3。65%,关节变形5。15%——诸多关键词闯入视野。
鼠标滑动页面到了最后,报告的结论十分明确。
以获取药物配方进行复原研究,药物可激活细胞,激活免疫系统,降低生理年龄,有效延长寿命,已有治愈癌症实例,参与人体实验的癌症患者也有小部分在延长生命的同时发生了严重的副作用,致死、失明、心脏麻痹、瘫痪、关节变形等。
药物开发研究已至瓶颈,研究资金短缺,仍需注资。
黑泽阵“啧”了一声,这哪是什么重回青春的“银色子弹”,这是扭曲生命的“黑色地狱”吧,严重的副作用发生概率还不小。
那位先生在这个项目上砸了不少钱,却没有获得他期待的收获,黑泽阵思忖着,但若是因此令人要了宫野夫妇的性命,却也不至于——难道?
他滑动鼠标,把“参与人体实验的癌症患者也有小部分在延长生命的同时发生了严重的副作用,致死、失明、心脏麻痹、瘫痪、关节变形等。”这一句话标了出来。
延长生命?严重副作用?如果那位先生……
黑泽阵鼻息呼出一口气,鼠标滑动点了一下浏览器右上角的叉,他不能探究下去了,再查下去,他就得知道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了,但这个实验室里的人还能继续研究下去,黑泽阵嘴角扯了扯——
希望美国这边的人能查到点什么。
再说明一这边,他揣着自家大哥给的卡直接回了他和新一的双人间,他轻手轻脚的开门,屋里还亮着灯,刚拐过玄关就对上新一晶亮的双眸。
“你认识莎朗?”新一开门见山的问道。
“嗯,”明一一怔,也不过一秒就恍过神,贝尔摩得毕竟是大明星,现在网络也逐渐发达,“我认识她,”他反道:“推特上怎么说的?”
新一见着明一表情淡淡,好奇也淡了几分,“FBI发了通告,”他盯着手机屏幕念道:“……感谢芝加哥联邦调查局特约民间顾问伊藤秀杰先生合作,勘破莎朗·温亚德女士助理谋杀案以及凯尔·威德士谋杀案,温亚德女士与此案无关……不传谣,不信谣。”
“上辈子我和她有业务上的交集,人是从她房间的阳台上摔下去的,”明一这么回答:“我是她临时雇佣的保镖兼侦探。”
新一一喜,问道:“案子真是你破的?”
明一颔首,新一追问:“说说看。”明一瞧着新一一副他不说完就不睡觉的模样,明一将两个案子他观察的细节细细地讲了一番,“你自己分析吧!”说罢,他走向化妆台,从工具箱里取出特制的卸妆水。
化妆棉吸满卸妆水,小心的敷在面具的边沿,一边敷一边小心地把面具揭下来,新一盘腿坐在明一身后的床上,也不过几分钟,新一说道:“按你的说法,窗帘的拉杆上有细细东西划拉的脱漆痕迹,而且房间里自动窗帘的遥控丢失了。”
明一揭下了面具,他揉着面部紧绷的皮肤,新一笃定说道:“女明星的房间又在顶楼,那能够作案的只有房间正下方的房客了。凶手是从楼下攀援翻进阳台的,我猜凶手应该是受害者比较亲近的人。”
明一往脸上涂着乳液,他应道:“对,很棒,继续。”
新一一边想象一边说道:“凶手在栏杆边放了把椅子,抱着受害者在栏杆上坐下,嗯,这个时候受害者极大可能因为药物或者其他原因失去了意识,反坐在栏杆上,重心朝内,落在椅子上。”
新一得到回应,他说道:“凶手应该是用了钓鱼线之类的工具,”新一捏着下巴,他从床上跳下来,仰头看窗帘的挂杆,他说道:“凶手将钓鱼绳穿过拉动电动窗帘的配件上。”他做了个两手牵拉的动作。
新一说着:“然后凶手牵着钓鱼线走向阳台,拉上门,一边绕在栏杆上,平拉过死者的腿,在钓鱼线两头坠上重物,坠到楼下。接着,凶手翻过栏杆,带着电动窗帘遥控器回到自己房间。”
新一分析道:“夜色降临,光照不足,人们也看不到坐在阳台上的身影,”新一站在明一身边靠在墙上,说道:“等到烟火升天,酒店周边区域骤然亮起,凶手按下电动窗帘的开关,机械拉动钓鱼线,拉直的钓鱼线挑起受害者的腿。”
“这样,受害者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就造成了意外坠楼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