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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8页)

荣庆帝冷处理此事,对立储更是一字不提,于是此事渐渐销声匿迹,被人们忘却。

邹清许去了泰王府,除了他以外,今日王府里还有一位老师,是翰林院的学士,泰王是位有才情的人,喜欢认老师,喜欢交朋友,平时还喜欢去外面感受和体验民间生活,邹清许就是他在茶坊里偶然认识的。

这位翰林院的大学士不太喜欢邹清许,一是因为邹清许太年轻,没什么生活阅历,二则是因为邹清许的名声不太好,怕邹清许把泰王给带坏。

这位驼背的小老头白发苍苍,胡子白白,一见到邹清许便皱眉头。

邹清许看这位大学士白发苍苍,对他很尊敬,泰王对他也很尊敬,经常顺着他的意思来,时不时会冷落一下邹清许。

最近,邹清许发现自己被冷落的次数越来越多。

直觉告诉他,不止是大学士的原因,可能泰王本人对他有一些看法。

泰王最开始看上邹清许,是因为邹清许有才学,看待事情的眼光独特犀利,还因为他是清流,清谨介直,忧国忧民,有四方之志。但后来邹清许逐渐和沈时钊走得很近,梁文正死后,声名更是直转急下,还和清流中新的领头人梁君宗闹掰,耳边也有人偶尔说说邹清许的坏话,泰王逐渐开始动摇。

曾经的他,无比信任邹清许。

现在,泰王开始提防邹清许,有些事和话,也不在邹清许面前提及了。

翰林大学士和泰王在屏风后面密语几句后,泰王礼贤下士般把大学士送走,邹清许独自在大堂内等了半天,泰王出来后和邹清许走向书房,路上泰王不经意掩饰方才和大学士的谈话,邹清许知道,他们之间有嫌隙了。

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疏远和怀疑,邹清许之前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他开始逐渐明白,光这样是不行的。

他和沈时钊走得太近,沈时钊作为谢止松的义子,声名狼藉,他的声名被拖垮完全是可以预料到的事。

他本以为不用解释,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有些人没见几面,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些人同行数年,依旧彼此防备。

到了书房后,邹清许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他像平时一样问泰王:“王爷刚才是不是在担忧谢党的事?”

泰王诧异道:“你听到了?”

邹清许:“没有,我只是偶尔听见了谢止松三个字,别的没听到,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泰王翻开书,“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

邹清许知道,不可能是小事。

方才两人神色严肃,明摆着不是小事,甚至可能是棘手的事,但泰王选择了不和他公开这件事情。

之前,无论是谢党的事,还是陆党的事,泰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泰王不说,有意维持距离,邹清许思索了片刻,忽然问:“在王爷心里,我现在是谢党的人还是清流?”

某种程度上,邹清许很能忍,某种程度上,他又不能忍,他现在为泰王做事,如果他不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泰王,如果他们两人要彼此猜忌和试探,前路凶险,又如何能看得到星光。

这件事如果此时放任不管,在刀光剑影、招招致命的朝堂上,关系破裂走向崩盘是迟早的事。

总有一个人要先把话说开,而不能让对方去猜。

泰王一愣,放下手里的书,他直视着邹清许的眼睛。

不得不承认,邹清许是一个清秀的美男子,甚至可以说有些漂亮,他的眼睛清澈如许,身上的才情为他的长相增添了不少味道,泰王开口说:“我自然相信你,你是清流。”

邹清许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他想起上次和沈时钊见面时,沈时钊问他的一个问题。

“泰王对你完全放心吗?”

邹清许当时不以为意,泰王怎么会对他不放心呢?他是泰王亲自挑选的人,他一直站在泰王身后,从泰王的角度考虑问题,难道泰王会不知道吗?

邹清许怼沈时钊:“挑拨离间是吧?”

沈时钊唇间似乎溢出一声冷笑:“我只希望你明白,越是帝王,越擅长怀疑和猜忌,当你是清流的时候,他们未必能完全信任你,现在你在清流和谢党之间徘徊,每天还有不少人在泰王面前吹耳旁风,谣言传多了,怎么会没人相信?”

被沈时钊这么一说,信誓旦旦的邹清许心里酥酥麻麻,沈时钊的嘴一向是乌鸦嘴,他是领略过的,邹清许心里泛起愁意,但他眼角一弯,对沈时钊说:“如果泰王真不信任我,大不了我不干了呗。”

沈时钊盯着他,眼里像烧着两簇夜里的火苗,“不干了吗?”

邹清许欲言又止。

他觉得沈时钊是在胡扯,但他依然笑咧咧地问沈时钊:“依沈大人看,我该怎么办呢?”

沈时钊神情严肃,幽幽的目光看得邹清许心里发毛,“你心里光明磊落,怕什么呢?”

邹清许微微抬头,视线往上:“让人信任很难,但信任的消失却很简单,一瞬间就可以做到。”

“这是你的事,我提醒了。”沈时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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