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况有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两败俱伤谁也捞不着好。
——
另一边,秦家别墅。
保姆面不改色收拾完秦好换下来的衣物和尿垫,秦好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天花板,除了手和脖子能活动以外,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除了能正常吃喝拉撒,还能说话,跟植物人没区别。
徐芸远远看着被两个保姆照料生活起居的秦好,身为一个母亲,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冲击实在不小,内心十分复杂。
秦夫人站在她旁边,每每说起最心爱的孩子,总是泪眼婆娑:“小好是我们家里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年纪轻轻就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她一辈子还长,只能在床上这一小方天地度过。”
“小好现在拒绝沟通,心理医生开始暗中干预治疗了,”秦夫人痛心疾首,如果情况没有好转,过不久就会彻底失去最疼爱的孩子。
随即转向徐芸:“你也有女儿,相信能理解,如果有人把宋挽凝弄得终生残疾,你也一定会想sha了那个罪魁祸首!”
徐芸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无奈的闭了闭眼,如果有人欺负宋挽凝,她会和对方拼命。
彷徨许久,她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自古以来是这个理。你们可以要肇事者的命来讨回公道。”
徐芸面向秦夫人,挺直腰背道:“但是,你们不能动我的女儿。你刚刚说秦好是你们最宝贝的孩子,同样的,宋挽凝也是我最宝贝且唯一的心头肉。”
“她的生父确实做过许多错事,可这些跟我的女儿无关,我们母女在十几年前就跟宋国晔脱离了关系,他不是我女儿的监护人,也没有抚养过,你们不能把欲加之罪扣在我女儿的头上。”
秦夫人心中的道德天平早在秦好出事那一刻已经完全倾斜。
言辞犀利反驳;“宋国晔自会付出代价,但宋挽凝霸占我女儿的爱人,不可能轻轻松松当作无事发生。”
她上下瞟了眼徐芸,普普通通一个老妇人,颇有些嫌弃道:“我们家对于宋挽凝已经很客气了,不然上次就不是跟她打个招呼就放人走。你要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宋国晔就是她的下场。”
徐芸气到发抖,她白发苍苍又不善于争辩,站在秦夫人面前气势自然矮了一截,完全不是秦夫人的对手。
宋挽凝也不是秦家的对手。
始终处于弱势一方,徐芸收敛起脾气,纵使心中再有苦楚,打破牙齿和血吞。
“我的女儿跟项景绅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大可不必为难她。”
秦夫人蛮不讲理:“只要她愿意离开,不再打扰我女儿和项景绅以后的生活,我们不动她,否则,我女儿受过的苦,她也要照尝不误。”
“我就是来处理这件事,我女儿的事,我可以全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