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冈:“我的名字。”
白鸟:“yuki……?”
长冈:“是长冈——夕贵——这辈子我到底要向你自我介绍几次啊,真让人窝火。”
日向:“……怎麽回事,这对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鸟凛的朋友们很体贴,他们没有刻意向白鸟施加“快想起来啊”的压力,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老同学聚会。白鸟坐在中间,虽然插不上话,但不会産生局促感。
公寓的另外两个主人,黄濑机长还在做空中飞人,青峰带着眼下的青黑,趁周末终于从长期驻扎的警视厅回来了一趟。白鸟从赤司那里听说他最近遇到些棘手的事,忙得昏头转向,所以她看见他时还有点惊讶。
白鸟凛的同学们见到青峰却都很自在,熟稔地打招呼,比青峰还像房子的主人。
桃井在青峰换鞋的时候奚落他:“厉害,青峰君竟然还活着吗。我以为阿大已经被累死了。”
青峰冷哼了声。客厅人挤人无从下脚,他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站在门边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白鸟身上。白鸟知道他在看她,索性擡起头,和他短暂地对视,轻轻点了点头。
青峰从兜里掏出火机和烟盒:“我去抽支烟。”
白鸟让出通往阳台的路。
青峰顿了下,眉头跳了跳,在诚凛一如既往的叽叽喳喳里走进阳台。他进去不久,赤司也跟着推开了阳台的门。
青峰嘴里叼着烟,他把火机拿在手里转了转,火石摩擦后火焰窜出来,却停留在烟头下方一厘米的位置,始终没有把烟点燃。
赤司道:“不抽吗?难得有机会能在她面前抽烟啊。”
青峰咧嘴一笑:“怎麽,还想把我拖下水?她恢複记忆之后只有你一个人挨骂就够了——我在厕所可看见那条睡裙了。”
是白鸟那条米白色的真丝睡裙,水渍干掉之后到底还是留下了些微妙的颜色差异。不明显,但逃不过青峰探长的眼睛,他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这条裙子是宋教授送的,料子娇贵,洗涤步骤麻烦得吓人,白鸟凛三令五申她穿这条裙子的时候不能乱来。她记忆恢複之后,赤司必然要倒霉了,青峰难免要幸灾乐祸一番。
“十四岁啊,你是怎麽想的?”他戏谑地瞥了一眼赤司,“赤司社长,以诱拐未成年逮捕你哦。”
赤司没回答。
青峰垂下眼:“你也害怕了吧?”
那位因公牺牲的同事出事后,他吸烟一度吸得很兇,换来体检时亮黄灯的肺部报告。白鸟凛开始限制他抽烟次数,只要看见他摸烟盒,不是用眼神冷冷地盯着直到他放回去,就是直接上手没收。但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会主动让出道路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