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吸收王权者力量之后,「他」的威斯曼值越发明显而有规律。通过这种规律和刚才所得出的无法剥夺的王权者的「资格」的结论,伊佐那社在撞到赤青两王身上的时候产生了一个灵感。“无色、赤、青、灰、黄金。”「他」一边数着一边有与之相匹配的颜色在他的周身浮动,“剩下的就只有——”话音未落,金属碰撞的声音就让「他」的言语戛然而止,同时,和金属碰撞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天空中突发的巨大轰鸣声。这个声音让「他」似乎都有些惊讶。抬头,只见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像是拥有了堕剑的前兆一样,巨大的剑身中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是青之剑——达摩克利斯之剑下,金属碰撞的声音是「他」的头发和身后的宗像礼司的剑相撞的声音,剑身上隐隐带着更加内敛的青光。「他」动了动手指,同样的青光从他的手中凝出一条长鞭,顺着「他」手的挥舞向后一甩,赤色的、对这种青色力量再熟悉不过的力量直接将这条长鞭击散,空气当中顿时弥漫开了剑拔弩张的气息。同时伴随着周防尊的动作,天空上的红色巨剑也开始了更大规模的分裂,看上去就像是随时会坠落下来一样。这是什么现象?似乎就连一直表现得全知全能的「他」都愣住了似的。伊佐那社站直,“‘资格’——这就是你一直无法夺取却又忌惮的东西,对吧。”他被摔出去的瞬间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今天,不论先前有什么样的宿怨,现在都有了共同的敌人——只要大家都还有重要的人、都不想成为被“平等”消灭的一部分,那就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任何矛盾都会因此而被押后。更何况,王权者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完全不可调和的仇恨,大家都是理智人,知道什么叫做权衡利弊。坚定自己的信念,抱定王权者的“资格”——说白了,就是不能怀疑自己,这样才能通过激发王权者的“资格”来分割王权者的力量。这对于任何一个能被选为王权者的人来说,其实都不是一件难事。如果会怀疑自己,那么德累斯顿石盘在最一开始就不会选定这个王权者。哪怕是磐舟天鸡——这个因为在迦具都陨坑事件中没能「守护」住任何人而感到痛苦的人,却也依然能够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当然,也或许比水流成为了他心灵的支柱。那是他在迦具都陨坑事件中唯一「守护」下来的人,成为了他“资格”的象征。所以他对比水流的付出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比水流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的回报。形势在短时间内连续转变,就像是一个正在左右摇摆的天平一样,在一方完全被压制之前,都不会平静。只是这一次,「他」显然也有些吃力,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赤之王周防尊、青之王宗像礼司都是很擅长战斗的人,灰之王磐舟天鸡的力量哪怕不用在正面,他的圣域也可以让他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有攻有防,战斗经验还远在「他」之上。战斗持续途中,「他」几乎一直都处于一个相对下风的状态,虽然能力的特殊性让他一直处于僵持阶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体当中的力量并没有融合起来,王权者中不乏相斥的力量,这些不同性质的力量被强行拽入同一具躯壳里,当然不能马上完成融合,这就大大拖住了「他」进化的脚步。趁着「他」全部心神都被战斗所困,伊佐那社马上放开了体内被压制的力量,在刚才扯皮拖延时间的时候,伊佐那社就做了这第二手准备。黄金之王的「命运」可以引导出一个人命运线上最大的潜力,把某一个特质发挥到极致,只是这个“刺激”需要时间。不过,伊佐那社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快速调整控制威斯曼值完成和黄金之王的同调,这样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和国常路大觉的力量都发挥到极致。也就是利用「命运」的刺激让他的「不变」到达极致——这是伊佐那社能够想出来的,唯一一个可以确切对付「他」的方法。唯一没有参与任何一方战斗的比水流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伊佐那社的反应太大了,几乎站不住地用伞剑撑在地面上,和也相当勉强维持自己体面的比水流可以称得上是难兄难弟了。“你在做什么?”比水流问道,但是说出口又觉得以他们的立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鲁莽了。但是抛开其他不说,阿道夫·k·威兹曼确实是比水流的偶像,这一层关系让他们站在一起好像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