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出没出啥事,人回来了就好说。
梁川往里屋去,先把陈小幺背到炕上放了,紧接着又掀了帘子出来,准备去灶屋里烧水。
梁老汉也跟着进了灶屋。
梁川也没打油灯,灶屋里头黑灯瞎火的。
“川儿。”梁川把那洗澡的木桶翻了出来,在那洗洗刷刷,梁老汉就跟在他后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咱家不惹事儿,但要真有啥,你也别自个儿扛,咱一起担着。”
老梁家做人一向是本分老实,以前在水头村就是,迁来上巧村后,更是愈发的老实巴交。
唯一出的一回事,就是在几年前,梁川跟人打起来了。
但那回梁川虽说最后下手重了些,但一开始其实是占着理的,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打人。
梁老汉知道儿子万万不是个会平白无故惹事的人。
但眼下看他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摊上了什么大事。
梁老汉就怕儿子在外头挨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欺负,自己咬着牙吃了亏扛了,又半点不给家里说。
梁川洗洗刷刷的动作一顿。
好半晌,他提着那木桶站起了身,跟梁老汉说:“真没什么事儿,爹。”
“没人寻麻烦,我和小幺,也都没伤着。”梁川顿了顿,道,“其他的,往后再慢慢跟您说。”
梁老汉长出一口气,也不多问了,连连点头,说了好几句“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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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话,梁川半句没说。不是不愿说,实是怕吓着爹娘。
江湛说的那些话,虽是太过惊世骇俗,但如果仔细一琢磨仔,的确是一解他数月来的一些疑惑。
但梁川能觉得那些东西没错儿,能信江湛,是因为他自个儿就是“那类人”。
可要真按江湛说的,那两村除了他俩,就再没这类人了。
这话要说出去,还有谁能信?还不都觉得他说胡话。
自然是没法子原样解释给梁老汉他们听的。
老两口大字不识一个,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么多年来,梁老汉本就最不爱听人家说梁川有疯病的事儿,这么一个闷葫芦似的老汉,还多少有些窝囊,唯独这个,回回一听,回回要发火。
要让老两口晓得,儿子儿媳还真不是啥“一般人”,而这个“不一般”,还真是会发病的那种不一般,那不等外人嚼舌头,自己屋里就先要吓死。
再说了,梁川自个儿,也不算是完全的闹明白了这回事。
左右得寻个空当,再去问问江湛。
总之是除了保证真没摊上啥大事,其他的啥都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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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梁川和陈小幺回来了,梁家是上上下下松快了不少。
这事儿源头本就是为着陈小幺突然发了高热,如今看陈小幺,高热褪了,整个个人精神头也还成。
多少也都放了心。
不过也是奇了,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这一般人生场大病,完了不说被折腾的没个人样儿了,但怎么着看着也会比生病前憔悴些。
但陈小幺倒是还好。
虽是看着瘦了些,但这小脸蛋粉粉润润的,像是比-->>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