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爹”这个词听起来倒是好像很不错,形容了一个男子听闻自己要当爹了时喜庆的气氛和心情。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有点奇怪,更何况他说的是她
“自孕”后。
他可是认为“自孕”是女子和别人欢好后的借口,也就是说他刚才的意思是,如果她和别人有了孩子,他也愿意委屈一下来帮这个忙,而且还会做出心甘情愿的喜庆样子。
这就是他的意思罢?
真是胡说八道,唐婉蓉才不会认为他真的心甘情愿这么做,世间男子有几个愿意受这种委屈和牺牲的?更何况还是他堂堂亲王。
再说了,她怎么可能和别人去生个孩子?她若真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有没有可能真正自孕成功,要找人帮忙的话,还……还能找谁?
贵族女子大抵不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儿那样保守,一旦被碰了身子就非君不嫁之类的,但品行端正些的还是会在意的,像唐婉蓉和他这种亲密和逾越的情况发生多次,她本就没有可能再找别的男子陪伴。
“我和你说真的。你既然对自孕这事儿坚信不疑,说不定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到时候记得通知我啊……也只有我敢认,其他人要是敢认,九州府的九品高手可不是吃素的,对了,我也是高守。”秦守安半真半假地说道。
他自然不信那档子事,不过要是真发生在唐婉蓉身上……秦守安则会认为,可能和他有关系。
毕竟他的体质那么特殊,和山主的孩子短短几天就咩咩落地,唐婉蓉和他有一些逾越的亲密举止,例如一起泡过温泉,然后就让她怀疑了,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他倒不会相信唐婉蓉会去找别的男人,再用这样蹩脚的借口来糊弄他,她若有那心思,怎么会保持处子之身到今时今日?
不过他今天已经帮她检查过身体了,体内并没有妊娠的迹象,只有让他担心的“唐婉蓉元阴结核症”,现在看她也没有生命危险,只能先这样观察观察情况吧。
“你……伱别在这里嚷嚷,毁我名节!”唐婉蓉已经把秦守安赶出了门,他却把脚恰在了门槛上,让她没有办法关门。
唐婉蓉只好红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说道,刚刚两个人关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没有关系,也没有人知道,现在打开了门又怎么行?
大家都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就是现在只能说些敞亮话,谁都能听的,他说的这是谁都能听的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琅琊王府的下人们有喜欢到处传播自家主子八卦的习惯,这也都是秦恒培养出来的……当年秦恒对他的风流事迹沾沾自喜,并不介意别人说道,他甚至希望三坊七巷的人都知道他风流成性。
徽音裳吟池的下人,并不是说就一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为了不形成根深蒂固的小圈子,避免他们结党营私,唐婉蓉一直习惯把各个宅子里的佣人轮换流转,所以今天在徽音裳吟池的下人,也许明天就到琅琊王府去传播刚刚听到的隐秘了。
“这倒不至于……不过如果真有传闻说我和唐姑娘有一腿什么的,那我也只能把传闻变成事实。”秦守安严肃地说道,并且微微皱眉,“唐姑娘,并不夸张地说,我很少向同一人几次三番地表达心意,而且居然还被拒绝过,又或者说根本不回应……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很没有耐心的,大家看不对眼就一拍两散。不过,我对唐姑娘特别有耐心,你可以多拒绝我几次。”
秦守安知道,唐婉蓉特别没有安全感,这是一个童年阴影十分惊骇的女子,若是在那些又长又臭的蛮族折子戏里,大概每隔那么一两出戏,就要拿出来展示一下这些阴影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她总是喜欢试探,尤其是对秦守安这种性情的男子吃不准,除非有朝一日秦守安霸王硬上弓,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可能会更快地接受现状。
只是秦守安并不想这么做,他在其他女子面前更加顺利,并不是要求唐婉蓉也必须这么对他的理由,世间如此美好本就是因为有她们的存在,他更愿意当拂面的柔风,而不是摧残她们的狂风。
“有……有你……我给你一腿还差不多。”唐婉蓉羞不可遏,秀气的鞋尖从裙底踢了出来。
与其说是踹人,更不说是想去踩人,她的这一腿迈开的有点大,却让秦守安正好一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跟。
唐婉蓉单脚站立不稳,连忙抓住门边,她站在靠门内的位置,目光所及有限,慌忙东张西望,犹自不放心被人看见,只觉得脚跟落在他手中,心中却是一荡,顿时面红耳赤。
尽管以前也有许多逾越的情景,但他这样直接上手还是头一次……不对,在王邪风月楼已经被他上手过一次了。
当时她脸上还蒙着面纱,至少不用直接面对他,而且他故意装作认不出她来,多多少少能让唐婉蓉自欺欺人好过一些。
现在他竟然……他竟然直接握着她的脚儿,他这分明就是登徒子的行为了,他知不知道她是谁?她的脚儿是他能上手的吗?
如果脚儿能被他上手,那他是不是可以……嗳,现在不是胡思乱想他可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然后把她怎么样的时候!唐婉蓉脸颊红扑扑的,只觉得腿根热乎乎的,竟然有点烫人了似的,连忙用力一缩腿。
她腿是抽回来了,鞋子却落在了秦守安手中,顿时呆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点,脚却依然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
“为什么一点也不臭呢?”秦守安拿着唐婉蓉的鞋子,有点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