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不翼而飞,多少人少吃了一笔钱,你说冈部理长官能有好下场吗?”
“科长所言极是,但自从调查满清遗老复辟派系资产至今,只怕他们已经吃下不少。”
“这种东西,会有人嫌多吗?”盛怀安觉得贪念,是永无止境的。
交谈之间那芷琪也从警务厅出来,于是两人跟随盛怀安一同离开,可以乘车回警察厅。
回到警察厅自然是前去盛怀安办公室内,方才没有训诫,如今自是要一同说上两句。
池砚舟与那芷琪站在办公室内接受批评,见二人态度良好,盛怀安也将批评结束。
从而说道:“今日你能忍气吞声是明智之举,实则他们也不敢无缘无故杀害特务股股长,上面总归是需要面子上过得去。
但若是你有过激行动,他们就能有借口顺理成章杀掉你,所谓羞辱或许也是想要逼迫看你反应。”
“属下正是明白这一点,才选择隐忍。”
“我知你对地方分室成员心中有怨气,但日后不要想着如何报复,那不是我们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请科长放心,属下不会冲动行事。”
“至于颜面问题,手下警员都能理解,谁都在日本人这里吃过亏,不要担心他们觉得你威严不够,反而是更加感同身受。”
这点池砚舟确实不担心。
警员不会因此就觉得池砚舟没有威严,反而会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因心中很清楚,独木难支。
说完池砚舟的问题,盛怀安转而看向那芷琪。
“你前去路卡得知线索后,理应有所判断,此番上当太过简单。”
“属下知错。”
其实那芷琪觉得她很难分辨,毕竟反满抗日分子确实露出马脚,你发现端倪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谁知道他们是包藏祸心,想要祸水东引。
事先谁都猜不到。
只是面对盛怀安的教训,那芷琪自然知道不敢反驳,不然只会更加麻烦。
盛怀安好似知晓那芷琪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路卡成员告诉你,说接受盘查的路人对答如流,可后续又推断是担心池股长在侧,所以选择走了另一条路,你不觉得矛盾吗?”
“科长是说,既然对答如流就表示面对警员不会慌张,且有证件在身也已经度过盘查,哪怕是遇到池股长,也不可能慌不择路。”那芷琪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你还觉得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疑点吗?”
“属下受教。”那芷琪此刻心服口服。
盛怀安也知道那芷琪不是没有思考,只是说刚刚加入警察厅特务股,也存在立功心切的潜意识。
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再者就是对方确实行为奇怪,你哪怕觉得他反应异常,或许也会想是不是身上携带重要情报,才会如此谨慎小心。
该追捕同样会追捕。
这是反满抗日成员,巧妙的利用特务股警员的心理。
故而盛怀安不再啰嗦,让池砚舟与那芷琪离开,同时让池砚舟找警察厅内的医护人员处理一下伤势。
不想去医院就在厅内自己解决,都是警员也不用担心被笑话。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那芷琪主动说道:“股长您先回去办公室休息,我去叫厅内的医护人员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倒也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伤口,无非就是脸颊、嘴角等处有淤青和血迹,处理也是消毒为主。
反正有这个条件,池砚舟也没有死撑,点头说道:“好。”
那芷琪先送池砚舟回到办公室内,她才前去找医护人员。
那芷琪很清楚今日的事情她是没有错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合格,因此她不担心池砚舟对她有何不同看法。
且池砚舟确实也是这样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