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收好钱,打着哈哈回复:给它们营造豪宅的氛围,听他们说流浪狗都向往自由,反正也会长大,以后省得再买。
顾淮:一看他们就是刚出生不久,能直接钻出来。
宋臻:是啊,医生说出生两个月。他们很听话,不会往外钻。
顾淮无语,怎么感觉三只的脑子不怎么好?打了一串省略号。
但宋臻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东西有问题,解释:“对于小狗来说,两个月已经能经历到许多地方了。”
顾淮:我读书少,你编吧。
他结束聊天,专心看狗子们在医院检查、打针的照片,听他们争饭时毫无威力的呜咽。
裴呈璟站在门口的时候,正看到顾淮拿着手机看,眼睛里折射出许多光,微微闪动,嘴角上扬。
少爷的脚步声不小,顾淮也听得见,只是偏了视线看看,继续看视频。
这是一种默许,裴呈璟往屋子里走,但顾淮却把手机往身边收,他只看到了“宋臻”的名字。
又是这个人。
手机被顾淮倒扣在桌面,裴呈璟的目光像是要把手机烧个洞出来。
“聊完了?”顾淮问。
裴呈璟拽了椅子坐下,盯着顾淮的眼睛。
整个房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外婆是准备睡了,从门口过:“明早吃豆浆油条,馒头包子,我自己做的。”
拗不过老人家,顾淮点头:“你先去睡。”
外婆指他的脖子:“你记得擦药。”
裴呈璟也能看到顾淮脖子上浅浅的红印。
顾淮佯装转脖子按住,拽着衣领起身找衣服:“洗澡?你先还是我先?”
卧室门关上后,裴呈璟的“凶相”才显露,往前走了几步,把顾淮“逼”到书桌沿上,目光炯炯的问:“为什么让沈方泽用蛋糕砸你?”
顾淮撑住桌子,和裴呈璟肩头相抵。
不知道少爷用什么压住的情绪,此时此刻在爆发边缘。
顾淮往前靠了一下,望向他的眼瞳:“我猜自己不是过敏。”
裴呈璟的眼眸瞪起来,出现一丝慌张的浅影,但脑子的反应力在线,继续问:“为什么选择让他砸蛋糕?明明有许多其他的方法。”
少爷的眼睛里的血丝又开始发红,丝毫不让步。
顾淮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稍稍用力,把人抱进怀抱:“因为你把我护得太好了。”
只要这少爷在,自己能接触过敏源的时间少之又少,只能靠突发去猜测。
裴呈璟甚至不惜用身体去阻拦伤害。
在顾淮意识到身体或许不像自己往常所知的那样后,决定求证不能靠猜测,也需要掌握不加深病情的方法。
怀里的人又有发抖的征兆,顾淮按着他的肩膀拍:“不会再有下次了。”
少爷弓着背,撑着桌子都没办法让肌肉不颤动,脑子里全是顾淮差点被撞、在会所后门满身蛋糕的模样,完全是靠着那几声“我没事”硬捱到现在。
此时夜深人静,两人完全在私密的空间,裴呈璟全然丢盔卸甲,任何伪装都掩盖不了真实情绪。
“顾淮,”少爷伸手抓住他后背,连着衣服带上肉,把人抓住了,“再有下次,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顾淮点头:“我知道,我没事。”
裴呈璟:“这不是你有没有事的问题……”
蛋糕砸身上只有甜腻粘稠,完全不疼,顾淮往下抱住人,使两人裑体贴住,试图转移话题,也转移少爷的注意力:“之前你带我见盛樾,去的那个高尔夫球场,是他的家。”
裴呈璟有股被看穿感,望着顾淮张嘴。
不给他说话的空隙,顾淮继续说:“那次我就怀疑了,而且你找的医生开那个药,和以前不一样。”
裴呈璟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