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我安个东西,在裴呈璟的车里。”
“我擦!”王玔赶紧捂手机,压声音,“你可以闭嘴了,不适合跟我说这个。”
顾淮轻扯嘴角,冷冷地哼了一声。
王玔警告他:“你别搞其他的事,我就当聋了。”
顾特助:“你也当一下瞎子。”
王玔:“……”
顾淮仔细检查好才放心下车,也确保在车外看不出监控摄像头。
老小区很安静,周围也没什么过于高大的树木,顾淮搞好一切,又去外面的超市买了包烟,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个遛猫的女生。
顾淮停留了会,猫的皮毛微微泛黄,尾巴很大,匍匐在草地里打滚,让小姐姐头大,喊:“这么脏你都滚,回去又要洗澡啦,你又不爱洗!到时候湿答答的满屋跑!”
顾淮没忍住,嘴角勾了勾,边看猫摇尾巴边把工具收好,继续和王玔说话:“会所我还是不经常去了,今天就算是沈方泽跟踪,顶多觉得我是去玩的。”
话题被刻意揭过,王玔也不揭穿,顺着说:“可以,不去好点,免得沈方泽搞会所的事,你有事都交代给阿荣,他办事很牢靠的,也不用和他客气。”
顾淮喷出口气:“叫他做事也先低调点。”
王玔连连答应:“我会给他说的,你自己多注意啊,我今晚上就要去外边协助了,有事情可赶不及!回来再找你吃饭。”
这几年他俩一直聚少离多,两个男人也说不出多的话,顾淮“嗯”了声,结束对话。
按照以前,王玔得关闭行踪和信号,他俩最少要有一两个月才能再联系,但两天后的深夜,王玔的电话来得突如其来。
看见名字的时候,顾淮心里跳了跳,以为是出事了。
王警官的声音里全是疲惫,但听起来没受伤,他才稍微放心,问:“怎么了?”
“有点麻烦了,”王玔很恼火,“我找的人给我消息,那辆跑车没了。”
顾淮带着惺忪的眼睛一下清明起来,声音凝着:“什么意思?”
“前一天晚上,”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王玔吐了几口气,“说那辆车又被转卖了,卖到了刚果一个小地方,但……”
但是交易一完成,车就不见了。
顾淮按了按眉心,心里皱成一团:“知道谁买的车吗?”
“那小地方的一个有钱人,”王玔说,“很正常的人,买了就把车停车库了。”
但第二天一早,蹲守的人就看见卸下来的车牌,被销毁后扔进了垃圾桶,哪还有车?车库里都空荡荡的。
顾淮把烟点燃,眉头无法舒展。
王玔试探:“不会又是沈方泽干的吧?你前脚问完,他后脚就把车匿了,很可能还拆了,把车牌丢……我靠,他不会是故意扔那的吧?挑衅我们!”
顾淮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些:“我刚问了他,就做这么大动作……”
王玔接话:“很像他好吧?沈方泽多半有点心理变态,还是爱折磨人的那种,特别折磨你!”
顾淮:“……”
不想再继续说,他挂了电话后又睡不着,点开景兴的后台看。
海外模块大多都是英文,他读得轻轻松松。
景兴的海外部门历史也不短,裴呈璟出生前就有了,涵盖的业务也不比国内的少,好在公司系统走在前列,查起来很方便。
那辆车在景兴,记录只有一个,经裴呈璟之手转国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记录。
而那时候,是一批12辆车被同时转到国外。
程序正当。
顾淮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车子出过事,事情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这就是单纯的商业活动。
他的呼吸沉了一个度,沉默了很久,王玔半天等不到消息回复,心悬起来,叫他:你睡了?
顾淮揉了一下眼睛打字:没,你把查到的所有资料,都给我一份,越详细越好。
他起身去衣柜边,拿出了放在一大堆资料里的文件袋。
反正两人都没法睡了,王玔发完东西,又给他打电话:“除了现在出的这件事,车在国外没什么异常,每一次转手的手续也是正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