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嗓门大的伯娘嚷嚷着要村里那些未出嫁的女孩双儿好好向言哥儿学学,如何笼络自个儿丈夫的心,看看赵立娘和言哥儿相处的多融洽,言哥儿有什么妙招?言哥儿摇头应对周围的打趣玩闹,也有些明里暗里挑刺的,他都不予理会,有些向他咨询如何做饭做菜的,他诚恳回答。整个流水席闹到了下午,林立轩果不其然喝醉了,等众人走后,言哥儿和赵立娘把他扶进房间里休息,然后回到大厅里整理新搬来的各类物品,“雨哥儿,你自己的房间自己布置。”赵立娘叮嘱他:“床单被子先铺好。”雨哥儿点点头,迫不及待去了自己的房间,新房间很大,几乎有半亩地宽,窗户透着外面的光亮,白天亮蹭蹭的,有些许阳光透了起来,他站在阳光下,米黄色的光带来阵阵温暖。他房间里都是新打的家具,木床、柜子、方桌,最让他喜欢的是窗边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秋千,木制的秋千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坐在上面凌空回荡,舒适极了,秋千很宽,还可以半躺在上面睡觉。外面的言哥儿和赵立娘在收拾东西,言哥儿负责整理厨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一摆放好,刚才的流水席上,村民们都是自带碗来吃的,余下的饭菜也给人打包走了,言哥儿只要洗好煮菜的锅子以及装菜的碗盆便好了。赵立娘把院子以及厅堂里的骨头残渣等扫作一团,拿着一盆子水,用手浇在地上,家里养的几只小狗巡逻似的在院子里四处打探,不小心踩到赵立娘新种的菜苗还被逮着骂了一顿。“不准踩我的菜,踩了没饭吃。”傍晚时分,醉倒了的林立轩才徐徐睁开眼睛,他这一次是真喝多了,被村里的男人连连灌酒,整个人醉的失去意识,睡了大半天,两耳依旧通红,双脸颊带着粉粉的潮红。言哥儿见他醒来,整个人不甚清醒,似乎还被酒意困扰,就去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来,迷迷糊糊还有些迟钝的林立轩不加防备的接过对方手中的汤,端着碗喝了一口,汤一入口,他便睁大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咳咳……”林立轩瞬间清醒了,忙用右手在嘴巴边使劲扇风,好以驱散嘴里的那股味道。他用手指着那碗醒酒汤,颤抖着问言哥儿:“言哥儿,这是啥?……你谋杀亲夫呢!!”“我们才搬了新家你就想着造反了是不是???”言哥儿一时也被吓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凑过去用帕子给他擦去嘴角的余汁,“林大哥你真怕酸,这是娘让我端过来给你醒酒的。”“你是直接给我端了碗醋来是吧?”林立轩紧皱眉头,嘴里的那股酸意依旧没有压下去,“不,醋都没这玩意酸。”“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虽然不该这样,但言哥儿被对方那一副酸傻了的模样给逗乐了,“里面放了新摘的李子……娘说放着也是浪费,正好弄碎了泡水给你醒酒。”毒,真毒!家里今年这李子的杀伤力可比去年的香蕉芒果强多了,酸到人神共愤。“你……你们真是,言哥儿,你还好意思说我怕酸,家里那李子你又不是没有尝过,刚摘下来时你偷吃,酸得牙都软了,你……你还狠心泡水给我喝……”“可是,这不是很有用吗,林大哥你已经清醒了……”“不,我没有。”林立轩自暴自弃的说,他端起那碗醒酒汤,当着言哥儿的面,宛如英雄英勇就义一般又喝了一口,只是,他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把碗随意放在柜子上,压着言哥儿的后脑勺,嘴对嘴的把嘴里的东西强灌给他。他势必要让言哥儿也尝尝这东西。乐极生悲!言哥儿被压在墙角,双唇被强行打开,对方的舌头势如破竹的闯了进来,伴随着舌头一块挤进来的,是那无法言说的液体。他睁大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对方推开,俩人分开,支撑不住的向后吐出嘴里的东西,言哥儿被强行灌入了这酸涩异常的汤汁,都呛到鼻腔里了,火辣辣的感觉不仅在舌尖,更在鼻腔里,眼睛里也被逼出了惨痛的泪水。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林立轩亦是吃尽了苦头,他连忙去找了个糖罐子,给自己含了一口甘蔗糖,也顺便喂了言哥儿一块。言哥儿的眼睛里还在直冒泪水,看他惨成这样,林立轩心有不忍的把他抱进怀里,言哥儿生气的咬上他的锁骨,气的要在上面磨牙。“太过分了,你不喝就不喝,还要强行灌我!”“是你先骗我喝的。”“我哪里有骗,我只是端过来而已,是你自己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