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要打烊,进去之后,店员告诉他们,目前在办一个“时光之旅”的活动,大概就是手写信给未来的自己,并指定一个日期,到时候他们会按照地址寄送过去。
怀歆觉得很有意思,挽着郁承的手臂要他陪自己玩这无伤大雅的游戏,郁承笑着叹了声,接过店员递来的信封和信纸。
这里的装扮浪漫而富有童趣,连笔都是带着漂亮羽毛的细头钢笔。
他们面对着面写信,怀歆充分满足了出来游玩几天都没有码字的瘾,奋笔疾书,笔尖在牛皮纸上留下好听的沙沙声音。
而反观郁承,只寥寥写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怀歆好奇地看过去:“这么快?”
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掌及时遮住了他所写的内容,轻笑道:“不许偷看。”
怀歆扬了扬眉:“这么神秘啊?”
“嗯。”
他没有解惑的意思,怀歆狐疑地又多打量了两眼,继续埋头书写。等到一封信洋洋洒洒写满之后,店员微笑提示:“请两位把地址和需要寄送的时间写在信封上。”
怀歆想了想,挥笔写了个5年后的时间。她想看看郁承写的是多少,没想到男人还是不让她看。
怀歆鼓了鼓颊,撒娇道:“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嘛?”
郁承抬睫,眸光漆黑沉邃:“其实,这封信是写给你的。”
怀歆想通什么,弯唇道:“所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嗯。”他也笑,“你只要等着收信就好了。”
“唔,好吧。”怀歆凑近过去,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那我就等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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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特希耶是滑翔伞的圣地,诺顿和伯纳德兴致昂扬地登上山顶去玩,怀歆则和郁承躺在海滩上晒太阳,十分甜蜜自在地共度二人世界。
阳光暖融融的,巨大的太阳伞底下,怀歆躺在郁承怀里,舒服地都快睡着了。度假就是这么悠闲,她怀里抱着刚开的新鲜椰子,优哉游哉地喝着里面甜甜的汁液。
沿途公路的景色一直都很好,放眼望去都是宽阔的海面,从博德鲁姆到塞尔丘克再到棉花堡,一路都是极其优美的风景,他们在钙化沉淀后的奇异白色天然丘陵上玩水,郁承给怀歆拍了许多照片。
这是自驾游的最后一天,两人将要飞回卡帕多奇亚,也意味着要和诺顿还有伯纳德分别。
两三天的相处下来,怀歆已经和他们较为熟络,两位绅士微笑着作别,并约定下次再见。
等他们走后,怀歆还是感慨万千:“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想再来一次。”
“好。”郁承吻了吻她的鬓边,亲昵地许诺道,“那我们以后再来。”
“嗯。”怀歆望着他,眼眸亮了亮,“我好期待明天的热气球呀。”
他们预约了一早在格雷梅小镇乘坐热气球看日出,怀歆以前在网上看见别人的旅拍,那是十分美丽而震撼的场景。
他们又住回石屋,怀歆洗完澡,柔软而干净地爬上了床。
明天还要早起,她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旁边有翻身而起的动静。热度被带走一部分,怀歆闭着眼,下意识颦了颦眉,但一片轻柔的被角很快被塞至她的手里,被沿也替她温柔耐心地掖好。
凌晨一点,手机铃声响了。郁承披上大衣,走到屋外接起电话。
“阿承,你在哪里?”是许琮,声音一改平常,低而急促地压着声。
郁承垂下睫,沉静回:“我在国外,阿妈,出什么事了?”
“国外?你跑去国外做什么?”许琮眯起眼,“你同别人在一起?”
郁承没作声,许琮便又冷声开口。
“老爷中风住院了,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立刻回来。”她命令道,“差不多也要草拟遗嘱了,这种时期,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
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远处是连绵的山峦,郁承挂了电话,回到屋内。
床上娇软的人儿还在沉睡,软乎乎的脸蛋,睫毛随呼吸轻轻扇动,还发出那种很软糯的,像是小猪崽崽的那种轻微呼噜声。
郁承在心底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怀歆:“宝贝。”
连夜坐飞机回去的途中,怀歆前半段继续睡了一会儿,后面七八点的时候就精神了,说什么也睡不着。
其实她什么也没说,但能够看清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怀歆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担忧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情况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