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利可图,郁承相信他会同意的。
启旭冲击港交所ipo失败,几个大股东也一直在找其他退出的方案,郁承如今所做的事不过是把现成的上市公司送到他们面前。
——恒瑞科技。
潘睿释放假消息宣称他们研发了全息技术,那郁承就真的套个有全息技术的资产进去,如假包换,把股价挺住,谁也不能质疑真实性。
关键是如何把这个价格谈好,左鹏是精明的商人,在这一部分恐怕会比较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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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郁承进入这家高级私人菜馆开始已经过去四个小时,龚盛等在外面,并没有随他一同进去。
他与郁承打了一段时间交道,目前龚盛能评判的就是,二公子虽然是后来者,但比起大少要成熟稳重不少,为人谦和,城府却不可小觑。相处期间,简直是滴水不漏,无论谈及什么都是笑面相对。
龚盛刚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郁承和左鹏从雅间里出来了。
两人在不远处握手,笑着聊天,而后一左一右地往外走。龚盛带着几份审视看着郁承,竟不能判断合作到底有没有谈成。
与左鹏作别之后,郁承同龚盛打招呼,跟着他一同上了车。
郁承神色有些温倦,龚盛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男人这才抬起眸来:“阿盛,这件事可以回去同老爷报备了。”
那么这就是十拿九稳了。
龚盛点点头,面露喜色地恭维道:“有您出马,果然还是万无一失。”
郁承掀唇笑了,像是不太认同他的话:“做什么都难说万无一失。”
“是,二少讲得在理。”
龚盛笑,过了会儿,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问:“送您回哪里?老爷在京郊为您留的别墅您还没去住过。”
郁承沉吟片刻:“把我送去博源吧,还有点工作上的事。”
龚盛愣了一下,点头:“好。”
已近夜半十二点,安静的车厢内有雪茄燃烧的淡淡烟草味,郁承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怀歆给他打电话,郁承低眸凝视几秒,还是接起。
“喂,哥哥!”小姑娘的嗓音软糯,撒娇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有点困了。”
郁承嗓音温缓:“累了就睡。”
“不行,我前两天都没见到你,今天一定要等你。”
郁承起了逗弄的心思,尾音上勾:“哦,在哪儿等我?”
“你想我在哪里等你?”怀歆扬起唇,用气音幽幽吐息问,“naked在你床上等好不好?”
郁承双腿交叠,单手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怀歆轻笑了声,明目张胆地撩人:“怎么不说话?是很喜欢的意思吗?”
“到时候告诉你。”男人说。
听筒里他的音色仿佛经过某种特殊处理,磁性低醇中还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喑哑,就像是他每次于她耳畔落下的吐息,惹人心动。
怀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似叹如嗔般:“好吧。”
郁承也挂了电话。
北京已经入夏,但是高楼大厦里燃起的灯火还是疏离又空冷,一眼就能看出属于它们的寂寞。好寂寞。
龚盛一直专注地盯着路况,终于等到红灯停下,与郁承随意攀谈:“刚才是……您的女朋友?”
郁承眄了他一眼,眸色温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不是。”
“哦,我还以为是呢。”龚盛笑道。
与二少相处久了,他也知道对方脾气极好,不会给他们这些人脸色看,和以往时不时会斥责下属的潘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