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一个学长,已经拉黑了。”怀歆也回得很简略。
郁承挑唇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嗓音懒懒的:“你对自己的追求者都这么不留情面?”
不知怎么怀歆又想起中午吃饭他说正在追求她的事情。
总觉得他暗含言外之意。有点想笑。
“也不是呀。分人。”怀歆将鬓边碎发挽至耳后,认真道,“如果有人长得特别帅,又每天开着宾利送我回学校,我想我会认真考虑的。”
车厢内响起男人一声轻笑,低低痒痒的。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恣意,怀歆望着窗外灯火,全身放松。
她开始发现,在他面前掉马甲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就比如她连上他的蓝牙音响,可以肆无忌惮地播放她喜欢的那派慵懒的拉丁沙发乐曲。
《seos》。
其实怀歆觉得郁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首歌,随性而浪漫,不受拘束,却又有一种让人把握不住的危险。再仔细听还有悲伤,以及藏得很深很深的低沉喟叹。
等这首歌过去之后,随机播放恰好是《苦瓜》。
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
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来愈记挂
开始时捱一些苦栽种绝处的花
幸得艰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
ean的歌声伴随着彻悟后的抚慰释然,怀歆抿了抿唇,忽而道:“承哥。”
“嗯?”
“那条围巾,我很喜欢,你是在外面买的吗?”
外面的霓虹映进窗内,车厢内半明半暗,郁承敛着睫,片晌后嗓音温沉:“不是。”
“那,”怀歆弯起眼,柔声说,“我很感谢织围巾的那个人。”
“……”
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英挺沉隽,他隐没在夜色中,专注地凝视路上来往的车流。
怀歆没再说什么,而似乎也不需要再说什么。没有人不想被旁人理解,懂一半也是懂,言语总会让心贴得更近。
她跟他独处时候的这些温情,是在饮食世界里所没有的东西。这有时会让怀歆觉得,他们是同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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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路上并不堵车,开到学校还是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怀歆感叹:“真的好远啊。”
眨眨眼,语调俏皮道:“领导辛苦啦~”
郁承将车停在路边,轻笑:“这不是应该的?”
互相陪玩游戏的关系,哪有什么应不应该,可他话说得漂亮,怀歆也就大方承下。
“哎,明天要去好时家管访。”她想起什么,“我看了一下,地址有点远,在很东边的位置。”
他们的公司就在东边,离好时家总部近,而学校在西北边,所以她明天得起个大早了。
“好远啊。”怀歆苦着一张白净小脸,“我得定上八个闹钟。”
在外实习就是这么不方便,租房的念头再度兴起。
郁承屈肘在窗沿,轻抵住下颌,兴味地看她:“早知道刚才就不把你送回来了。”
“嗯?”
“我家离得近。”他微微一笑,镜片下的眸光斯文而绅士,“可以借宿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