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也很无奈,是你们太奔放吧。她知道这个时代礼乐崩坏,尤其王室,跟外人胡来,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猎奇心理了。王室内部就乱成一团,对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半解罗裳,放纵欲望。男女奔放之烈,诗经里就可窥得一二。“钜子跟别的女子共赴云雨过吗?说得这样热闹。”墨染流一顿,有些好笑看着她,“阿萝是嫌我没有经验?”他轻轻啄一下她的唇,说出的话更加不要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感觉腰带被扯动,她忙用手按住,“不急,我们再聊十枚刀币的。”“我急,我再忍不住了,”墨染流眸色发红,手掌火热,“阿萝,我从未对谁动过心,因为楚宫的那些事,女子对我而言更加没有吸引力。”“我十五岁离开楚国,跟着师父周游列国,更无暇男女之事。遇见你,我才知道,为何众人都喜爱到了夜晚,早早熄灯。因为搂着心爱的女子,长夜哪里还称得上寂寞。”他一边说,一边细细吻着身下的少女,只觉得皮肤就像花朵一样香甜。“阿萝呢?为何一直这么执着?”雯萝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轻声道,“第一怕疼,第二,我总觉得男女之间,一定要到大婚,才能行鱼水之欢。”墨染流停下来,狭长的双眸注视着她,“翁主害怕我始乱终弃吗?”“不是始乱终弃,你不喜我,我其实没什么损失。能把列国第一风华的墨家钜子睡了,拿出去吹嘘我都不亏。”“你敢。”雯萝笑着回望着他,“我是毛国君主,钜子走了,我就找别人,虽然再找不到如钜子脸这样俊美,但是没有质,量来凑呗。十个美男子总可以了吧,不行就二十个。”“姬雯萝,你敢。”雯萝伸手摸摸沉下脸的那个人,软糯糯道,“我不敢,这一切的前提是,假如钜子有一天与我分开。现在,我愿意把自己交给钜子,是因为我喜欢钜子,而且不会后悔。”她伸手自己把腰带解开,闭上眼,衣服任君采撷的模样。墨染流看着少女脸红扑扑,明明心底害怕,却还一副献祭的模样,眸色由阴郁转向柔和。他亲亲她的脸,将她拉起来,帮她把腰带系好,然后在对方一脸诧异的神情下道,“准备大婚吧。翁主心仪我就足够了,我亦愿意再忍忍,完全按照翁主心意来。”“钜子不是说等不及了吗?”雯萝疑惑地眨眨眼。墨染流勾勾唇,“那简单,翁主偶尔让我解解馋,就当续电了。”“怎么解馋?钜子要做到什么程度的?”她眼眸微微睁大。墨染流看了一眼外面天色,伸手又去解雯萝的腰带,“这么好学?”眼眸重新染上欲色,“那我就来好好教教翁主,什么是欢愉。”“不是说等到大婚吗?”耳畔传来沙哑的低语,“这个欢愉,只是翁主的。当然,过程中,我也会觉得愉悦。”……傍晚的时候,墨染流是在雯萝殿中用饭的。婢女们提着食盒,垂着目不敢看自家翁主。她们在外面准备热水,等了很久。先前听见里面有说话声,还面面相觑,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原来翁主和钜子关门是在探讨问题。但是后来,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细细吟哭,纷纷红了脸,等在门口。再后来,翁主吩咐她们将饭摆在大殿,但却不用水。这又是什么意思?雯萝咬着箸尖,细眉微蹙,她浑身还是软的,脸颊的红也未消退。抬眼去看墨染流,后者却交领一直掩到喉结,眸光清淡,优雅地用着饭食。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在寝殿里的虎狼之色。“没胃口?”雯萝见他问,点点头,接着额头就被对方的手轻轻覆上去,温凉的,有点舒服。“是有些热,”墨染流勾勾唇,“翁主以后习惯就好了。”什么习惯就好了?雯萝对他怒目而视。“吃肉。”墨染流眸光温柔地给她夹了一片小酥肉。……闵下了学堂,与同窗说说笑笑出了学堂的门。夕阳正好,他绕到小食街买了一份豆皮裹菜,和一杯荔枝蜜。墨家学堂不但不收学费,还会每月发给学子们一些补贴。务必让他们不必忧心生活,好好学习。所以,闵不用再去邮邸门口摆摊写信,光靠着补贴,就足够生活很好了。甚至还吃得起卤肉。不过,他没有买过这么奢侈的食物。他知道由奢入俭难,已经吃过落魄的苦,如今他非常珍惜钱财。鱼矫给他的刀币,他一枚都没用。虽然钜子跟他说,但花无妨。但是,他还是不想碰,总觉得碰了就背叛了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