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听牧真说过屠一茉,长于文治,是文道奇才。他这一番谈论自然是来投其所好的。
屠一茉稍微感了兴趣:“你的意思是,题目要求本来如此咯?”
苍厘目不斜移:“正是。所以斗胆问司衡,此次题目究竟是何打算?当真是要我们取物么?”
屠一茉漫不经心:“没什么打算,拟题时觉得好玩罢了。主上还特意筛了能敲打的。”
苍厘心下稍定:“能敲打的?”
他想,这能敲打的是石头还是使者。
屠一茉笑了笑没回答,只转道:“圣灵子可有话说?”
牧真一愣,屏住呼吸,却听苍厘道:“方才那番言论为我二人共同领悟。我嘴快了些,全说了。”
屠一茉貌似不介:“哦,如此省事,两张试卷写一样的答案吗?”
苍厘顺水推舟:“自然不会。我那张记作空白好了。”
屠一茉月眼斜挑,懒懒笑道:“你倒是会卖人情。圣灵子买吗?”
苍厘见牧真呆呆的,正犹豫要不要踩他一脚,耳边已传来他冷冷质问:【你什么意思。】
苍厘瞥眼打量篱墙上的绿花红草:【说好要给你的大礼呢。】
【我不要!】牧真当即炸毛。
【都说过要收了,现在客气什么。】苍厘随口顺毛。
牧真眼神坚决:“司衡,我……”
屠一茉好像觉得他想太久了:“不必多说,就这样吧。”
牧真:?!
屠一茉懒得再与人纠缠:“下一场试炼在南甸。既你们提早交了,我便提早告诉你们。”
转身进了院子,容不得多留半步。
牧真近乎呆滞般看人消失在花木之间,陡然失声:“你怎么!你不用这样!”
苍厘轻轻一笑,暗示他收声:“那你倒是说点什么啊,发什么呆呢。”
牧真怔了怔,转而传声道:【我在想,你在邙山最后说的那番话,似是要帮人保密。方才确实也将水云庄诸事隐去不提。但万一司衡问起缘由,又不能说谎。我还想着如何体面一些交代事情经过,你偏说那结论是我们合作所出,万一司衡之后查起……】
【你再想想她的态度呢。】苍厘不欲在此立闲桩,抬脚往外走。
牧真两步跟上:【就是因为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知道整件事缘由,又好像不知道。】
苍厘一锤定音:【对于考官,没有似是而非的选项。我猜他们早都知道了,故意挑着这事演我们呢。石头不重要,对于整件事前因后果的探察与处理对待的方式,才是考核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