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但见一堂庑洞开,负琴的洛久棠推着洛重宁出来了。
白荧舟愣了:“你们怎在此处?”
“拜访院长。”洛重宁颔首,“刚听说白君掘了庄上祖坟,有什么说法吗?”
看来白荧舟是趁着主人家出门才敢犯事,没想到跑了一路反而撞上正主。有点尴尬,但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我又没对尸体不敬!”白荧舟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何况那里头根本没有尸体,就是座衣冠冢。还搞那么神秘。”
洛重宁云淡风轻的,但看上去真的生气了,只道:“小棠。”
洛久棠正等他吩咐,蹭地一声起琴于臂,生生用手指将琴悬空控住,力道把控堪称登峰造极。
白荧舟很忌惮洛久棠那琴似的,忙凑到苍厘耳边:“说点什么啊苍君。”
“要我说,衣冠冢也是坟墓啊。”苍厘悠然道,“怎么还趁人不在乱掘。”
他这明显打算看戏的态度激得白荧舟一跳:
“哼,当初说好分头行动的,现在该你们掩护我了!”
“谁和你说好了?”
白荧舟信口开河想拉自己下水,苍厘却不想和人打架,只对洛重宁道:“托庄主的福,此番进山一游,恰好查到能治腿疾的方法了。”
洛重宁没吱声。倒是洛久棠的杀气更重了:“你胡说!东郡名医治了那么久都治不好,你能?”
苍厘从容相应:“大概能。药我已经托人做了,不知现在做好没有…”
话都没说完,洛久棠指尖已动,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更加重了苍厘心中的怀疑。
这琴声却不是冲着苍厘去的,只如一道鞭子般,狠狠抽在执印起阵的白荧舟身上。
但登天道已起,一圈金光给那琴风生生弹开。阵中的白荧舟被光圈子裹挟着,几乎瞬间失去了踪影。
“你们!”洛久棠下意识去瞪苍厘。
“我们不是一伙的。”牧真冷冷挡道,“我们也是刚遇到白使君。二庄主若是不信,可以去同戚院长考证。此次每个使者任务都不同,不必一起行动。”
洛家人信了,但没有全信。便应牧真之言要戚院长出面做个见证。老庄主夫妇毕竟也算天机院友,抱着以和为贵息事宁人的态度,戚院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