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摇摇头。看着牧真烛光下熠熠生辉的脸,忽然不由自主地说:“我刚去遛弯,还好没带你。不然我怕你控制不住。”
“嗯?你说什么啊!”牧真听不懂,耳尖却起了晕热。
苍厘平复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我看见洛久棠在欺负他哥哥。”
“你确定?”牧真将信将疑,“他看上去除了哥哥谁都不喜欢,这还能欺负?”
“……就是喜欢才欺负。”苍厘见人死活转不过弯来,干脆明示,“我说的是那种欺负。”
“……哪种欺负。”牧真心生不安。
“……在床上那种。”听不懂真着急,一定要说透了才明白。
牧真呆滞片刻,好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半晌之后才艰涩道:“你没看错?”
苍厘一脸淡漠:“我拿这种事开玩笑?”
牧真瞪大眼睛:“但洛庄主明明……”
“他不像是情愿的,应该是受制于人。”苍厘替人补完所思所想。
牧真凝目片刻,肃然镇声,“强迫血亲,罔顾人伦大逆不道。欺压残疾,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苍厘听愣了:“你哪来这么多车轱辘话。”
牧真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急切道:“所以呢?他们现在呢?你看见之后呢?”
问题真多。苍厘叹气:“我本来是想夜探葫芦崖的,他们正好堵在我道上。我看见之后就不想上山了,感觉明日去也不错。”
“啊?”牧真结舌,“你没去阻止一下?就这么看着?”
“就不小心瞄到一眼,谁还趴着一直看。”苍厘无语,“我什么身份,怎么阻止?而且看那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跳出去没用的。”
牧真蹭地站起来:“在哪里?”
苍厘淡淡瞥他:“你要替天行道?”
牧真脸都憋红了。
苍厘倒了杯茶推过去:”坐下吧。我们才来一日,还不清楚庄中情况。贸然出手不好。”
牧真走来走去。
苍厘懒得劝他,自己将茶喝了:“你没事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牧真却不能没事:”真的不管了?”
苍厘只道:“你不想上葫芦崖了吗?”
牧真震惊:“你还想着葫芦崖?”
苍厘冷笑:“你的意思是,现在冲过去把洛久棠逮住剐了,逼得洛庄主颜面尽失斯文扫地干脆自尽,然后这水云庄没人管我们,就能随便上葫芦崖了?”
“什么跟什么啊?”牧真瞪着他,“我才没这个意思!”
苍厘另倒了杯茶推过去:“那你想怎么管?这种事怎么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