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胥君冷冷道:“你们旋家人在本甸眼里一个样。一看一个准。”
苍厘:……
北胥君皱眉:“算了,你叫另一个进来。”
屠一茉称喏,转头又领来牧真。
牧真刚在苍厘身旁站定,北胥君便问:“牧真?本甸是不是见过你?”
牧真一怔,断然道:“臣先前未曾见过主上。”
北胥君起了疑心:“没有么。”
见人这么样疑惑,牧真也是一愣,正沉眉回忆面前这张脸是否藏在哪个被遗忘的角落时,苍厘趁机提出了白荧舟的疑问:
“主上认不认得一个叫做白雪鸿的人。”
北胥君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微一缩,一言不合开始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说。”
“这是此次天倪使者白荧舟的,”苍厘犹豫了一下,仍是说,“姐姐。”
北胥君神色莫辨,眼中恍有亮光。这时才好似真正从梦中醒了。
“白荧舟正是方才咋呼的小子。”屠一茉轻声提示。
“既然如此……”北胥君眼睫一掀,“拿他过来。”
屠一茉犹然从容:“已在简玉轩候着了。”
北胥君脸上阴晴不定:“你什么意思。”
屠一茉答:“不是臣的意思,是神君的意思。”
北胥君瞧着很不开心:“去吧。”
屠一茉下去后,榭中陷入死寂。北胥君望那桌上名贴呆了片刻,又对牧真说:“你可知道他几个为何要争你?”
牧真不知他怎么忽开这一嘴,只谨慎道:“臣不知。”
北胥君目中微动,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嘲讽:“因为你关乎神族的未来。”
牧真:?!
北胥君似是很享受他的无言震惊,面上似笑非笑,眼波愈发迷离。但只懒懒蜷着,根本懒得多解释半句。
“本甸乏了,你们下去吧。”
他们就出来了,在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苍厘咳了一声:【这位看着不冷不热,喜怒无常,其实还怪好。】
牧真的迷惑达到了顶点:【哪里好了?】
苍厘含笑:【不知道,一种直觉吧。】
大概是北胥寥寥几语中对母亲旋犀展露的微末善意,让苍厘先生了此种错觉。
他们看着白荧舟欢天喜地跟在屠一茉后头来了。进去不过喝一杯水的功夫,两人又双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