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满面通红,从屏风后跑出来,边穿衣服边道:“你不是叫我一起么?”池惠似乎还捂着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不要脱衣服。”魏长泽道:“不来,我怕我酒后乱心。”“乱也是和你。”“……”轰隆隆,魏长泽脑子里一声雷响,他深吸了一口气,穿上里衣,缓缓走到浴桶边,盯着她的脸:“你确定?”池惠没有回答,猛然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送了上来,吻住了他。魏长泽头皮发麻,一边回吻她,一边翻身进了浴桶,桶里骤然增加了一个人的体积,热水澎湃而出。两个人坐浴桶里就稍微有点挤。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唇舌交缠,吻得难舍难分,池惠又开始扯魏长泽的衣服,当温热的水切切实实地接触到魏长泽皮肤的时候,他突然有点清醒了:她喝多了,在她喝多的情况下,虽然是她主动,他也是趁人之危。他狠下心来推开了她。汤婆绝没想到她一句“好意”的话对他的影响这么深,简直可以说是留下了阴影。蓦然被推开,池惠满脸是水,头发也全湿了,瞪着眼睛,张着被吻得鲜红的嘴唇喘着气,茫然地看着他。他按住她两条还在探索的手臂:“你是不是疯了?”池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心里好烦,无处发泄。”“这就是你发泄的方式?”魏长泽紧盯着她,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苗。他的里衣已经被池惠扒了下来,飘在水上,露出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结实的上臂,青年男子特有的雄性气息流溢在空气中。池惠看他的眼睛从火热变得茫然,突然她抓住魏长泽的两只手,严肃地道:“小启仁,你真美,你真好……”魏长泽闻言一愣,眼里的火苗熄灭了,没等他有所动作,她又道:“可是长泽他更好,我觉得他是最适合我的人。你不要再想着我了,我要定他了。”口气还挺霸道,魏长泽哭笑不得。她又两只手覆在他右手上,一脸担忧:“丝丝,不要再杀人了,快回来,我帮你想办法,你再这样下去,玄门百家都容不下你,连我也帮不了你。”魏长泽还未说话,她又握住他的两只手拉到胸前,她放的不是地方,湿透的里衣勾勒出她胸前的曲线,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到她心跳时胸腔的震动,魏长泽两眼发直,口干舌燥。她泫然欲泣道:“妹妹,你这一生就只能关在这里了吗?跟我走,以后我们五个还要一起游历天下。”五个?也太多了吧,难道还包括秦丝丝?惊蛰和白秋贤都好说,秦丝丝也一起他真的不愿,就算是随便说说也不行。他现在知道她真的喝多了,有一出没一出的,她烦恼的就是这些事吧?以前她喝多了都要吹风醒酒,酒品还不错,这次喝了却用热水熏蒸,难怪这么失态。魏长泽清醒了很多,站起身要出去,池惠却按住了他,靠在他的肩头,微喘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边,肌肤的直接接触让他感觉到她的滚烫,她在他光滑的肩头蹭了蹭,又轻轻地在他喉节上咬了一口,魏长泽呼吸一凝,推开她,盯着她的眼睛:“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她却可怜兮兮地拉起他的手按到她的肚子上:“我好热,这里面疼。”魏长泽简直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她一边撩拨一边装无辜真的好吗!突然想起她小腹扎过针,不会是旧伤发作了吧,忙道:“我看看……”看?怎么看?池惠从水中站起,魏长泽捉住了她的手。他两眼喷火,却也知道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站起翻身出了浴桶,将她一把从水里捞了出来,池惠却会错了意,在他怀里用力一推,尖叫道:“你做甚!”魏长泽猝不及防,地上本来就湿,脚下一滑,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她被沉沉压着,他的左臂还垫在她脑后,他怕压着她说痛的小腹,用右臂支起身子坐起,将她也扶了起来。她又拉起他的手按在肚子上:“我里面疼,好像有两股气在打架……”魏长泽明白了,应该是温医师说的那两股“外来之气”在作怪了,温故说它们短时间内不会消失,只要内丹正常,就能互相制衡,对身体没有影响,这次发作,只怕是喝了酒又泡热水催发的。而她这种欲迎还拒、半就半推就是这个原因。想通了这一层,魏长泽简直是欲哭无泪,烦躁不堪,看着她这样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疼”也疼不得。他扶着她站起,她还愣愣的,头靠在他左肩,左手盖在他右边的一点上。被她手心碰到那一点,他浑身一哆嗦,忙推开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站稳,跑出屏风外面,道:“你自己换好衣服再出来。”